路愉熙哭着上前搂住他的脖子:“裴征,我离不开你,我不想跟你离婚,我把孩子打掉,我们继续在一起好不好?”

裴征叹了口气,没再安慰她,找了毯子把人抱起来送到车上,一路开车去了路愉熙家里。

裴征爸妈也在,四个人面色凝重地坐在沙发上,空气压抑得近乎窒息,门一开,路愉熙母亲几乎是尖叫着扑过来,一巴掌抽在路愉熙肩上:“死丫头!你疯了呀!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啊!你对得起裴征吗?!你对得起他们一家吗?!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你这个死丫头!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路愉熙一直躲在裴征身后,她一边哭一边道歉,说自己错了。

裴征伸手拦住路母,解释道:“我跟路愉熙之前就签过离婚协议,所以,这事不算怪她,是我没有跟你们坦白,所以才造成现在这个局面。”

路父路母一听就知道他是在替路愉熙遮掩,瞬间觉得更对不住裴征,他们也知道这个事儿太大了,单单要是出轨还能解决,可现在路愉熙怀了别人的孩子,这谁家能忍,谁家能接受啊!

路母打着打着就跪在地上哭了起来,捂着脸说这辈子没脸见人了,更没脸见裴征父母。

裴征父母一边替儿子委屈,一边又被这事儿搞得闹心憋屈,等路母哭够了,两家人这才商议着让裴征和路愉熙离婚。

裴征早有准备,他拿出自己签好的离婚协议,只等路愉熙签字,一切便尘埃落定。

路母一看他把财产的百分之八十都给了路愉熙,眼泪又掉了下来。

她直接把那份离婚协议撕掉了,说她明天会重新再打一份,说路愉熙没有资格要裴征的任何财产,相反,他们需要支付裴征的补偿费。

路父从保险箱里取来自己城西一套房的房产证,直接递到裴征手上,让他务必收下。

裴征没有接,路父就转交到裴征父母手上,态度诚恳到险些要跪下求他们收下了,裴征父母没办法拒绝,只能收下。

两家人又坐在一块说了会话,没说一会,路母抱着裴母痛哭起来,说自己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会生出这么个东西啊。

路愉熙被打傻了一样,靠坐在单人沙发里,眼泪已经流干了,她捧着个杯子喝水,因为手指发抖,杯子里的水都洒到了毯子上,裴征把她手里的杯子拿过来,路愉熙顺势抓住他的手,她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把他抓得紧紧的,求他不要丢下她。

路父已经在打电话咨询医院的流产事宜。

明明当初是路愉熙要流产的,可现在父母要强行带她去流产时,她又不知为何恐惧起来,她害怕地拉着裴征的手,哭着求他,能不能陪她一起。

时间太晚,路父预约的后天做流产手术。

明天,裴征和路愉熙要走离婚手续。

路父挂掉电话,见路愉熙还缠着裴征,立马上前一巴掌打掉她的手:“你还要不要脸了!你把我们的脸都丢尽了!现在还缠着人家做什么?!”

“是,我不要脸。”路愉熙光着脚从沙发上起来,冲着要跑去阳台跳楼,“我给你们丢脸了,我不活了行了吧!”

裴征赶紧拦住她,路愉熙发了疯地踢他打他,咬他的胳膊:“你让我去死”

路父路母被吓坏了,赶紧把人制住,路母不放心,直接找了绳子给她绑住了,锁在房间里。

从路家出来后,裴征父母都没说话,裴母一直在哭,裴征把人送到家,还擦了擦母亲的眼泪,让她好好休息,裴母心如刀绞,一个劲说自己害了儿子,回到家坐在沙发上,一边哭一边抽自己耳光。

裴征把人抱在怀里,喊父亲拿药,等父亲找了药给母亲吃下,这才让她情绪缓和下来。

裴征等母亲睡着了,这才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