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素,你不知道,我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他话还没说完,便又将身前的少女紧紧拥住。
“….”沈敬安似乎有许多话要说,但最后他只说了一句,“都是我不好。”
是他不好,是他没用,空有个镇远侯世子的名头,却连自己和心上人的亲事也不能守住。
“皇命难违,这怎么能怪你呢。”林凝素安慰道,“而且,我们不会分开的。”
沈敬安闻言,仿佛又重新注入了活力一般:“真的吗?”
“云鸾,信拿来。”林凝素没急着解释,只是先将信笺交到沈敬安手上,“本以为见不到你,便写了信给你。虽然该说的都说完了,但还是拿着。”
“我被父亲禁在院中,家丁将房内外围得水泄不通,今日府中有要事,才得机会出来….”沈敬安越说声音越低。
到底是镇远侯一脉没落,若是如阮柱国一般,在朝中如日中天,陛下也不会如此不顾臣子意愿。沈敬安攥紧了手掌,心中暗暗擦出一个念头。
“…我都明白。”林凝素望向院墙,叮嘱道,“敬安,你快些回去吧。若是离开太久,会被发觉。”
“侯爷的脾气我也知道,若是被他发现,你只怕这几日都不能来见我了。”
“等我的好消息便罢。”林凝素轻轻拽着面前之人的前襟,将人颈间下拉。蜻蜓点水的一吻落在沈敬安的面颊旁侧。
而后,林凝素便推着依依不舍的沈敬安。
“是家丁的声音…快些回去。”
沈敬安失落地攀上院墙,又瞧了一眼手上的信笺。
….不对,这似乎不是阿素的信。
“阿素,这不像是你的信。”沈敬安叫住马车上的人。
林凝素不明所以,便上前接下这人递来的信。
阮大将军府….
林凝素怔忡了片刻,云鸾也凑近来瞧。随后,云鸾立刻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她慌张地跪在地上,解释道:“姑娘….好像是我送错了信…这信…这信…”
“是我粗心大意了,姑娘罚我吧。”信笺都是阮家的,样式相近。而区分信笺的文字又写在里侧,当时匆忙,云鸾便送错了信。
这封信是阮清的,那该给沈敬安的那一封….
被林砚拿了去。
林凝素眼前一黑,差点就要站不稳了。
“罚你有何用,快起来。”
沈敬安站在一旁,不明所以:“是发生何事了吗?”
“没事,敬安,我得先离开了。”
话罢,林凝素便三步作两步冲上马车。
“快走!去平陵王府!快!”林凝素看着手中的信,暗道不妙。
她在那信中,虽说没将具体的计划解释给敬安听。却也语气笃定地说,她和林砚的婚事必不能成。
若被林砚瞧见,必定会起疑心。
而且,她对敬安还说了许多….不合适让外人瞧见的话。
林凝素闭了闭双眼,暗自祈祷林砚还没看那封信。
云鸾做因错了事,十分愧疚,边掉眼泪边看向窗外。经过方才那地之时,正好瞥见平陵王府的马车停靠在街侧的暗影处。
“….姑娘,是平陵王,他没离开。”云鸾轻拽林凝素的衣袖,指给她瞧。
顺着云鸾的视线,林凝素看见乌蚩正立在马车之外,像是在等什么人一般。
完了。
林凝素磨蹭地下了马车,因着紧张,手中的信快被她揉皱成球了。
其实,就算是笃定地说了她和林砚必不会成亲,也不能说明什么的,对吧…
她安慰着自己,自行打气。
乌蚩非常识眼色地为她让出了路,并退到了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