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砚只是抿着唇,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二人进来时,这人正差最后一刀,他简单地将绷带缠上,便笑着看向二人:“是凝素和阮姑娘,坐吧。”

“不痛吗?”问完,林凝素便觉得自己这话多余。能忍受得了寒毒蚀骨的人,这点皮外伤痛算什么。

林砚扔下手中的短刃,用帕子净了手,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意味不明地答道:“长痛不如短痛。”

林凝素扭头,发现阮清亦是面露忧色。她心思一转,时候轻触着阮清的手臂,道:“给我哥哥看下伤口吧,你的医术最好了。”

“嗯。”见林砚没拒绝,阮清便上前去,将沾满血污的绷带散开。

“伤口并不大,却很深,林大公子定要当心。”阮清将随身的药粉撒了上去,却发现没有洁净的绷带。

林凝素见面前和谐的一幕,心底高兴,立马说:“我这就去取一些过来!”

“不用麻烦。”阮清自袖口取出一条素色的缎带,眼见着样式,分明是在什全城的阿婆那里所购的绦带。

当时阮清所选的两条绦带都是素色,装饰纹样亦很少,的确适合应急所用。

淡藕色的绦带系在手臂的伤口处,精巧却不碍事,仔细闻还会发现,绦带是浸了止血药水的,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林凝素这时才明白过来,阮清那时候说的“合适的机会”,是什么意思。

她不由得在心中给阮清竖起一个大拇指,若她此刻是林砚,心思也一定跟着这木药芬芳而飘到不知何处。

她太会了!

作者有话说:

哥哥的魂还没被勾走,妹妹已经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