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林砚空了下来,便只能将那些没用完的精力拿来对付她。

就如现在一般。

林凝素坐在窗边,闲来无事瞧话本子打发时间。身后之人悄然出现,环抱住她的腰腹,面颊相贴。

他倒是不多话来吵人,还殷切地替她翻动书页….

可这是在三伏夏日。

林凝素回过头,白了他一眼。像是个火炉一般,热得要命。但无论怎么推拒,林砚就是不肯挪动半分。

她忽然就想去再弄一副寒毒来,让这人重新变成冰块。

这样也就罢了,可林砚偏生不许人伺候,替她煽凉的云鸾和银岫都被遣了出去。

原本林凝素不以为意,直至耳垂被轻咬,她才察觉出不对来。

“云…..”口唇被吻住,轻薄的衣衫不堪大幅度的挣扎,很快七零八落。

那一个下午,她都没将那话本子看完。

直到晚间,身前之人才稍稍停歇,抱着她去沐浴。

“长乐宫何时才能修缮好?”林凝素拽着这人的衣角,目光幽怨。

“不急,天气暑热,也要体谅工匠。”林砚摆弄着少女湿漉漉的头发,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

她怎么不知道,林砚竟长出了一颗会体谅旁人的心。

林凝素拽过自己的长发,自顾自挪腾到水池的另一边,不想搭理这个人。

那些情谊深厚的夫妻,就算再如胶似漆,亦不会如林砚这般。

她如今连半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

夏日一过,便很快入了秋。

可能是上天感召,今年的秋日丰收不少。随之而来的,还有两桩好事,一是南方诸国同意了暂时缓和战事,许融带着的兵马不日便可返回西疆。

阮柱国依旧在西戎与孟国的边境驻守,战事不比从前那样焦灼,所需的兵械盐铁便没那么多。

总算是能休养生息一段时日。

林砚大刀阔斧地斩了许多盘根在朝廷中的蛀虫,亦颁了许多新法。一时是瞧不出什么效果的,但那些被动了利益的老臣心怀不满。

左右林砚如今离而立都还有五六年,有的是时间把这些人熬死。

先帝想做却没做成的事,该做的不该做的,他这个新帝一股脑地把斧头劈下来。

真是个疯狗。

为首的王氏家族在大牢里骂的。

林凝素觉得,骂得很….“妙”。

除却那些危及整个孟国的大事,林凝素都不大关心。近来,她只被一件事牵动了心神。

许融是阮柱国的下属,班师之后自然要回到西境去。而随行的沈敬安,乃是从中周旋的使臣。

这次诸国和谈,林凝素知道,其中有不少沈敬安的功劳。

这可能也是林砚处置陇西郡贪官,只发落了镇远侯的兄长,并未牵累沈家的其中一条。

他…很快就回来了。

如今孟国的邻国,大多安分着,没什么需要去相谈的地方。所以沈敬安这次回来,应该会待上许久。

他立过两次功,抗过一次旨。但终究功大于过。按照孟国的制度,是不必科考便能在朝为官的。

想到朝会上,林砚和沈敬安要日日想见,她真的有些担忧。

某日午后,林凝素百无聊赖,摆弄着远洋外来的精巧玩意。是一个能报时的钟表,倒是比灯漏稀罕。

“娘娘,林夫人自宫外给您带了些府中的果子,可要现在用一些?”云鸾拿出一盘青李子,放在林凝素面前的几案上。

那青果翠如碧玉,中间还透着点红。儿时在书院的时候,秋日她和沈敬安逃课,便会去后园摘这些青果吃。

林凝素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