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做这些面上功夫,且做得滴水不漏,可说是非常好脾气了。
她轻轻点头后,便看向首座旁的父亲。满面的严肃,也没分个眼神给孟桓。
是真的分船了。
今后,桥归桥,路归路。朝廷中,又有什么是真能从一而终的,不过是选一条对自己最有利的路罢了。
“凝素,听母亲说,你的定亲之礼,便在十五。我思来想去,总觉得金玉终究太平常了,所以想亲自绣些东西。”阮清说道。
“讲究这些做什么,上次你与我哥哥定亲,我也只是捡了些合适的….”林凝素忽然觉得难为情,“绣这些东西伤眼,我知你更喜欢看医书,不必花时间在这些身上。”
阮清轻轻点头,但也没说不做。
“明日便是除夕,可是父亲和融弟,都不能赶回来….终究冷清。”阮清瞧着不远处那个本该预留给阮柱国的位置,轻声叹气。
“虽说西边战事紧,但说不定很快便能回来。”林凝素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阮柱国为孟国出征,几乎没几个除夕是在上都的。
“不过,融弟过几日便能回到上都述职,兴许能在家多住上几日。”说起这个,阮清面上又多了些笑意。
“许融要回来了?”林凝素若有所思。
“是,说不定,还能赶上你的定亲礼。到时候,我带上他一块去。”
林凝素皱眉,那还是再晚几日回来吧。虽然她和许融是井水不犯河水,但这人总是要在她身旁说敬安的不是。来了林家参加定亲宴,指不定又惹出不愉快来。
但她也不好直接拒了,只好应下。
每年这时候的宫宴,都是皇帝嘉慰群臣的时候,所以规矩便不像往常那样多。
加之老皇帝如今多病,只待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命孟桓和林砚二人代为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