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一回到上都便直奔家中去拜见母亲, 一通数落是免不了的。

她只在庆幸, 幸亏自己中毒的事没传出什么风声来。若是让母亲知道她和敬安…尽管已有婚约在身, 也会吓着母亲。

她还没回家歇了几天,洪先生又走马上任,催促着林砚和父亲将他的几个学生送来。

雕刻朽木这种事情,还能上瘾不成?

林凝素认命般又搬去了平陵王府,她有个十几日没瞧见阮清, 这人还是如往常般认真好学,甚至连洪先生留下的课业都写得一丝不苟。

“清清….”林凝素扭头看向这人摞得老高的一堆纸墨,“罢了,誊都誊不过来…”

“洪先生早知道我什么德行。”

阮清轻笑着,自口袋中拿出一个模样精致的香囊, 放在林凝素手中:“冬日快要到了,这是祖母教我制的草药香囊, 佩戴便能免受时节风寒疫状的侵扰。”

“真的?”林凝素当即系在自己腰间, 她忽而想起什么, 建议道, “给我哥哥也做一个吧, 他…”

“他身子本就不大好,若是再因冬日风寒,只怕要多出许多症状来。”

这时, 阮清又拿出另外一个香囊出来, 略大一些, 纹样像是男子所佩:“早就准备好了,这些事情,我母亲总会提醒我,忘不掉的。”

林凝素点点头,若有所思:“看不出,郡主当真心细如发。”

接下来的一两个月都没什么大事发生,上都难得有一段表面和暗地都太平的时间。若非说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事,那大概就是李玉离接受了圣上的恩赐,成了御林禁军副统领。

多少是有些委屈了,这人颇有些恃才傲物。短暂的忍耐肯定是因为憋着别的坏水…

但林凝素知道,一切都有林砚和父亲筹谋着,也没太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