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命中。
犹如,昙花一现。
苏倾回屋后,拿起画卷缓缓展开。
画卷上是在田垄间拄着锄头,瞭望远处大片青禾的黑衣少年。少年眉宇间紧缩,仿佛有化不开的愁绪,隔着画卷都仿佛能令人听得到他的叹息。
画卷上的少年容貌像极了她,却又不是她。
“少将军,如今我等已集结旧部下千人,挟裹灾民不下万人,当务之急是需要盘踞一方,有了后方基地便能图谋日后起事……”那干瘦的男子,也就是昔日福王身边的第一幕僚典夷滔滔不绝的说着复仇大计。周围的凉州旧部听着无不暗暗点头,不时的也有人拿眼偷瞄那清瘦孤绝的青年,满怀希冀他能带领他们一干旧部打回京师,将那皇帝老儿挫骨扬灰,以报血海深仇。
沈子期听到他们竟集结了不下千人凉州旧部,不免心惊,可面上不显分毫。
他要想方制止他们。
沈子期暗暗握紧了拳。
他们不能眼睁睁的看他们去送死,更不能让他们的所作所为与世子的理念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