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牺牲。
背后传来一道极轻的“嗒”。
段知友回过头,地面落了支烟,视线上移,江淮单手捏着打开的烟盒,见他看来,有些尴尬地扯了个笑。
段知友没多想,直起身从烟盒抽出一支烟,接下来……他顿住手。他本意想帮忙,可难道要他亲自将手中的烟放到江淮唇边吗?
江淮的唇形很好看,唇色很浅,薄薄的一层水红色,两片唇微启着,露出点贝色牙齿。
江淮有些意外:“你……也想抽?”
段知友如梦惊醒,心虚地说:“啊,对。”
他刚才,盯着人家嘴巴发什么愣啊? “哦。”江淮点点头,将烟盒放在窗台上,然后从中抽出另一只咬在唇间,他找出打火机,“啪嗒”一声给自己点上,透过吹出的烟雾,他看见段知友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烟,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含着。”江淮提示他,然后靠过去用火机帮他点燃。
两人离得很近,段知友甚至可以看清江淮忽闪的眼睫,和眼皮上漂亮的扇形重睑。火苗一瞬即逝,江淮自然地退回原位,难以描述的烟雾从口腔灌进肺部,段知友猝不及防地咳嗽起来。
江淮短促地笑了一声。
“不怎么好受吧?”
段知友:“辣嗓子,真是找罪受。”
江淮从他手中抽出烟,掷进垃圾桶,漫不经心地说:“不喜欢不用勉强自己。”
窗外冷夜寂静,楼下是个小型花园广场,曾经许多小情侣在此约会,此时却冷清空阔,一个穿着防护服,看不出男女的人穿过广场,手提沉重的消毒液,步履匆匆。
“这疫情,什么时候到头啊?”段知友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