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的苹果,而江淮左手淌下一道刺目的鲜血,血流顺着手腕滴到瓷地板上,看起来伤得不轻。

哎哟,削个水果都能把自己割伤。段知友转回目光盯着手机,心中不屑地嘀咕:这是成年人能做得出来的吗?

屏幕上,张帆说了什么他却没看进去,脑中想起一桩军训时候的事。

有一回在大太阳底下站军姿,他们班有个男生中暑,鼻血忽然流下,淌了一胸襟,那男生自己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在他正对面的江淮先像机器人没电似地歪倒了,幸好段知友及时扶住他。

给教官吓得,差点给校医院打电话。

段知友见他只是晕,并没有大碍,就笑问他是不是晕血? 江淮就他的手喝了几口冰水,缓过来后又恢复他泰然自若的神色,否认道:“没,我从前见血不晕的。”

段知友:“啊,那您这是中暑了?”

江淮沉默良久,才露出些困惑:“以前好像确实没怎么见过这种……哗哗直流的血。”

段知友乐了:“你这晕血看量呗。”

想到此事,段知友就有些管不住自己眼珠子,悄悄往江淮那儿瞧。

果不其然,这家伙就是晕血。

江淮垂着头,看不清神色,但半张脸都惨白如纸,他也没找个什么东西处理下伤口,只干怔在那儿。

仔细一看,他的肩膀还在微微颤抖。

段知友犹豫了下,忍住心中烦躁,开口:“……哎,要帮忙吗?”

在寂静中等了五秒。

段知友又尬又怒地垂下头,一边疯狂划拉手机,一边在心中骂骂咧咧:好心帮忙,竟然被无视?不需要就不需要,不会吱一声吗?他是不是聋了? 段知友顿住手。

操!他可能真的聋了! 于是段知友动静很大地下去,敲了敲江淮的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