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段知友半眯着眼。
他也睡得不舒服,一直半梦半醒,江淮一动他便醒了,下意识就将人拉回怀中。
“撒手,渴死我了。”江淮声音嘶哑。
段知友睁开眼,按住他,说:“别动,我去。”
少顷,饮水机发出几朵咕嘟声,在清寂里格外明显,江淮朝下望去,段知友浑身光裸着,在昏暗中隐约浮现蜜色光泽。
待就着段知友的手饮尽一杯水,江淮喉间顿时舒服了,他疲惫地拍了下段知友肩膀,说:“还早,再睡会儿。”说罢,便翻回自己床上。
但因动作幅度大,股间传来难以描述的不适,江淮趴床上不做声,眉心已高高蹙起。
段知友愣愣地问:“你怎么过去了?”
不……不一起睡了吗?
江淮言简意赅:“你床上,脏。”
啊?段知友下意识低头,自己床单上果然狼藉一片,不但皱巴,还沾黏着各种干涸的液体。他脸红了半晌,喃喃道:“确实……”
江淮正要入睡,迷蒙间听到窸窣声作响,接着身下一沉,有什么东西压了过来,他被挤得贴住了墙,身后是温热结实的躯体。真是讨厌,但他又有点贪恋这种被挤压到一点儿空虚也没有的踏实感,因此没有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