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寿宴,由第二任妻子操持。五十岁的Omega保养得很好,站在丈夫身后,推着轮椅也尽显端庄仪态。
程予期走上前,曲膝单脚跪在Alpha身前,乖巧地向其问好:“爷爷。”
年迈Alpha威严略收,抬起手满是慈爱拍拍程予期的肩膀:“哦,是我们予期来了。”
“好些日子没见,怎瘦得比我还快。”程牧勤朝身后的妻子摆手,“让予期同我这老头子走走,我们爷孙俩聊聊天吧。”
程予期起身,向Omega颔首,接过了轮椅。
说是聊天,其实除却关怀一两句,再了解一下学业与工作,便没了别的什么话题。
程予期保持着脸上随和的笑容,不时与上前的宾客打招呼,不时垂头与程牧勤交流。好一番孙孝爷慈,尽享天伦之乐的融洽景象。
而程牧勤要给大家看的,就是这样的景象。程兆是程牧勤第一任妻子的儿子,程予期又是程兆第一任妻子的儿子,要说血脉,自然是程予期的最为正统。
何况程予期在外名声极优,礼仪与品质再到信息素等级,无可挑剔。不浮不躁,有敏锐的商业洞察力,是程牧勤眼里,也是众人认为的,对程家最合适不过的继承人选。
程予期知道程牧勤有心要培养他,他并没有因此自傲自大目中无人,在人前依旧待人和善,秉持着一贯的谦逊有礼态度。
“程老先生近来精神愈发的好啊。”与程牧勤年纪相仿的一位儒雅老先生笑着向程牧勤问好。
“一把老骨头了。”程牧勤调侃着自己,看向池务身旁站的年轻Alpha:“你们家小引是越长大越有你当年的风范了,后浪推前浪啊。”
池务院长笑道:“哪里哪里,这小子只会花钱乱搞些没用的研究。不如予期有能耐,早早知道怎么给家里赚钱。”
程牧勤曾入院待过些时日,在医学界颇有盛名的池务被引荐,负责过一段时间程牧勤的治疗。加之池家宅子就在程兆宅子边上,程牧勤来过不少回程兆宅子,也算是看着池引长大。
两位长辈“叙旧”,两个小辈在边上,肩并着肩,乖顺地微俯着身旁听,偶尔见提到自己的便附和一两句点点头。
他们这些人,小时候再好的玩伴,也无非是成年人们眼里家族间的未来助力,可以用来交换的利益。
“爷爷。”程沁怯怯地走来,携着男伴。本是不想上前,但闻荇说作为儿孙,怎么也该道一声祝福。
程沁小心翼翼看程予期一眼,低着头小声对程牧勤说了几句恭祝生辰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类讨喜的话。
闻家也在受邀之列,程牧勤偏心程予期,为照顾他的心情,敷衍应对程沁两句后,不再理会,只和蔼地同闻荇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