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官颌首,又对桑许问道:“你既说这些罪名,可有证据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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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许以为这是给自己抛球,随即让人将汙点证人给带了上来。

“这就是罪人通敌的证据,庭上。”桑许挑起眉,高傲地说道:“几千名士兵的眼睛都亲眼看见了他在边境做的肮脏事,他的身上甚至还有外邦的烙印!”

执政官问道:“你确定就是他?”

“千真万确,庭上。”

萨瓦切利瞥了一眼窃窃私语的陪审团,又看了眼一动不动的摄政王,不可言喻地笑了。

他跟辩论官说了些话,对方立即喊道:“请容许我方向证人提问,庭上。”

“抗议!”桑许打断对方的提议,直言:“证人都还未陈述罪状,怎麽轮的到你来质问!”

“肃静。”裁判官被吵的有些头疼,只说:“让证人先发言。”

证人席上的是名士兵,体格健壮,却神色憔悴。他将事发当日的情况皆说明了一遍,这才轮到辩论官问话。

“你说你是跨过边境的河流,与受审者通报的,是吗?”

“是的。”

“那条河不论到国界或庄园,距离皆不小。”辩论官直勾地注视着开始颤抖的证人,问:“你是怎麽躲过森严的边界守卫,再到境内的?”

“伯、伯爵他买通了守卫的士兵……”

“这麽容易就有疏漏,难道南执政方没有任何责任吗?”

“抗议!”桑许大喊道:“你这是诬蔑!”

“抗议无效。”裁判官说:“但这条疑问暂且不作数。请继续。”

“你既说是涉水过来的,说明河裡是有水的,对吗?”

“是的。”

“但你可知道现在是夏季?”辩论官说:“上游改道的缘故,边境的那条河自几年前就干涸,附近的居民都得到新河流那处取水。而那条新河,离国境与庄园更是远的离谱。”

“逐渐干涸的河流,遇上没有降雨的季节。你说,你跨的是哪条河?”

证人一沉默,辩论官就向裁判官道:“庭上,这人的话不可信,请求您撤去证人的席次。”

“庭上!”桑许急道:“您可以扒下他的衣物看看!他身上有烙印呀,庭上!逮捕他的士兵们都是见证!”

证人一听这话明显慌了,怎麽也不肯让人扒光他的衣服。

“请宽恕我,庭上!”证人哭了出来,“我并不是外邦的士兵……只是……是个艺人……庭上……”

“不、不是的……”桑许不敢置信,慌张道:“我的证人被掉包了!是的,肯定是这样的!庭上,您要替我方做主啊!”

“大人,”萨瓦切利倚在辩证席上笑道:“方才您不是亲口确认,说自己的证人没问题吗?言官失职,可是要受罚的呀。”

“你闭嘴!”桑许恼羞成怒,指着对方骂:“是你……肯定是你使的技俩!是你掉包了我的人!”

“冤枉啊。”萨瓦切利对着陪审团喊话:“我怎麽会料到您拿艺人充当罪人呢?”

“都给我安静。”

裁判官敲着响木,传陪审团宣读决议。

基于罪证不足且带有毁谤等由,凯吉列特伯爵当庭无罪释放,辅佐官桑许则扣留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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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未摘下面纱,连同服饰也是早时的正装。他低头看着萨瓦切利钻进长袍中,用嘴褪下他的长袜,又抬头,要咬开袍子的绑带。

“这才是个开头呢,”梅里西斯拨弄着对方的发丝,将它们塞到了人耳后,说:“现在就急着邀功,你和桑许那个蠢货有什麽区别?”

“以桑许的地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