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林居收拾服帖了,家里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也得收拾。

当然这东西轮不到他谢老板亲自收拾,叫了钟点工拾掇干净,拍拍手起身赴约。

走之前还对着不省人事的林居感叹:“阿居啊,有我这个朋友真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盛元同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谢行盼到了。

实际上谢行一向守时,卡着点来的,只是盛元同心里急得团团转,才让等待时间变得难熬。

“林居他怎么样?”盛元同眼巴巴地问,“为什么一直在去医院?”

谢行喝了口酒:“有病呗,还能怎么样。”

盛元同从兜里摸出一张名片,推到谢行面前:“这是我私人医生的联系方式,我已经打点过了,你把这张名片给他。”

谢行低头看了眼名片,叹了口气推回去:“私人医生我也有,治不了他,你不知道他什么病?”

盛元同一愣,摇摇头:“没听他说过。”

“性瘾。”谢行说,“心理疾病,一时半会没法治。”

盛元同呆住了,他知道性瘾的诱发因素大多来源于童年时期的创伤,林居的家庭环境是他患病的主要原因。

这是林居没和他讲过的,盛元同一直以为林居只是和宋康掰了以后单纯想找新炮友,从没往别的地方想过。

这样一来,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也解释得清了。

例如他哭不干的眼泪,时时暴涨的欲望,莫名的幻想,和......在巷子里相遇后的请求。

原来他们重逢后的亲密,是林居的病症。

盛元同想起那晚他逼着林居要答复,事后回想才发现自己的咄咄逼人在无意间又中伤了他一次,不该强行把爱一股脑砸到林居身上。

他自以为赤忱的爱,只给林居带来更深的痛苦。

盛元同意识到自己的自大,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是我......太过分了。”

“光知道有什么用?”谢行不争气地盯着他,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打开窍,“你得帮他,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感情不一样,他不懂这些,谁都没法,只有你能治。”

盛元同有些诧异,随后轻松地笑,缓缓解释:“谢哥,你不太了解我。其实不用你说,我也会帮他。”

谢行挑眉:“你不怕再让他受伤?”

“怕。”盛元同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目光落在无限向内陷的漩涡,有些出神,“但是我更怕和他分开。说我自私也好无耻也罢,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手。”

在佛像下的祈祷,不止求他安稳,还要与他一世安稳。

偏执是他种下的因,无论再几次循环,他一定要最好的果。

知道盛元同和林居闹矛盾的人,除了谢行还有小任。

小任站在咖啡机前发呆,王姐又凑了过来八卦:“怎么,老大又骂你了?”

她努努嘴,办公室里老大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对着手掌心发呆。

小任感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王姐一脸诧异,补口红的手一顿:“你不是母胎单身么?哪来的生死相许。”

小任伸出一根指头,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姐,这你就不懂了,不是我,是老大。”

“老大?”王姐双眼发光,“什么八卦早不跟姐说,失恋了才讲?!”她立刻拉开休息室的椅子,朝小任招手,“坐坐坐,讲!”

小任得意得像古代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手握着点小九九显摆,大摇大摆地坐下,说:“我们老大啊,还是个痴情种!”

王姐柳眉轻蹙,好奇:“怎么?老大对哪个姑娘爱而不得了?”

“那是!”小任语气激动,“林......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