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麟城走到御案边,拿起谢楚安的信看,然?后突然?笑一声。

周玄祈:“……谢楚安说自己被砍了一刀,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有什么好笑的?”

“哦,活着挺好的。”陆麟城放下信。

这?封信与其?说是?密报,不如说是?炫妻书。

谢楚安的信件内三分之二都在炫耀周莲芝的聪明才智,说他这?位娘子是?如何?将他从豺狼虎豹的包围之中救出来?,又是?如何?善解人意的与百姓们细细讲解重新丈量土地是?为了给他们减轻负担,而?并?非是?那些豪强们所谓的要多增加税负,并?一一列举改税的好处,推动政策改革。

南方税改进?行的十?分顺利,现在就剩下北方。

而?北方的拦路虎就是?曹氏。

陆麟城坐在周玄祈下首处,端起面前清茶轻抿一口,在安静的氛围中,突然?开口,“曹氏女,是?昙花吗?”

周玄祈的面色一瞬暗下来?,他抬眸看向陆麟城。

“你喝醉的时候喊的,”陆麟城弹了弹衣袍,“你说她始乱终弃,睡了你不负责,又去嫁给别人了,还派人来?追杀你,一点都不顾念床笫之情?。”

周玄祈面色极其?难看,“你今日话怎么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