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兄弟还重要??你老?婆啊?”
陆麟城看他一眼,没说话。
周玄祈:……
御书房内又安静了一瞬,周玄祈猜到了,他略显兴奋地站起来,“兄弟的老?婆就是我的……还是兄弟的老?婆。你冷静一点?,软剑放好。自家人,早说嘛,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找芙蓉馆的那位馆主,造点?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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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继位已经多年,后宫空置,一个?人都没有?,朝中老?臣都急得不行?,纷纷上书要?求新帝添置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
而对于心?思深沉者来说,皇后这个?位置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给的。
传闻只有?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才是大周后位的天选之人。
“亏得皇帝能想出这个?法?子。”苏甄儿对于这位新帝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她早听说朝中大臣个?个?都卯着劲儿的想将自家女儿塞进周玄祈的后宫,没想到皇帝想出这套把戏来拒绝,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真真是无可?挑剔。
“我还真当皇帝看不惯芙蓉馆,没想到只是疑心?病太重。”苏甄儿松了一口气。
“当皇帝的,哪个?没有?疑心?病。”陆麟城也跟着大逆不道。
苏甄儿吓得一把捂住他的嘴,两手交叠,将他下半张脸盖得满满当当,只露出一双眼。
男人抬眸,眼睫绵密细长,漂亮的眸子笑弯成月牙。
夏末天气还未彻底转凉,男人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的掌心?。
苏甄儿抽回手,娇嗔的瞪他。
自上次从温泉处回来,她整整歇了七日,真是给她累坏了。
苏甄儿穿着薄衫坐在榻上,手中檀香小?扇轻摇,视线落到陆麟城身上,突然一顿,然后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一圈。
今日晨间出门?时,陆麟城穿的是竹叶纹的长袍,现?在身上穿的却是祥云纹。
苏甄儿起身走到陆麟城身边,绕着他转了一圈,嗅到熟悉的皂角香气。虽然并没有?其它奇怪的气味,但这皂角香气清淡又浓烈,像是刚刚洗漱沐浴完毕,而非身上残留的。
“王爷还没用午膳吧?我让厨房去备些?王爷爱吃的。”
苏甄儿话罢,提裙出门?,看到在院中摘葡萄的绿眉,赶紧把人招了过来。
“去福来客栈,让人将今日王爷的行?踪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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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芙蓉馆的馆主是她之后,芙蓉馆在金陵城内的探官中行?事似乎也方?便了一些?。
绿眉很快便将一份信笺带了回来。
夏日多闷热,苏甄儿喜欢干净,绿眉回来时她正?泡在热汤里。
湿漉的长发卷起,颈后垫着白帕,苏甄儿仰头靠在浴桶边缘,抬起湿漉漉的手,后背上还沾着泡水之中舒展开来的芙蓉干花瓣。
绿眉替苏甄儿将手擦拭干净,然后递上信笺。
昭狱。
皇宫。
锦衣卫所。
北辰王府。
按照信笺上言,今日陆麟城并没有去什么奇怪的地方?。
既然没有?,那他为什么要?换衣?
从浴桶里出来,苏甄儿还在纠结这件事。
绿眉先用帕子替苏甄儿将长发绞干,然后又搬来架子,将那头黑发铺开在架子上晾晒。
午后阳光正?暖,苏甄儿躺在院子的矮榻上,一侧屏风遮了大半阳光,只余长发浸在日光下。绿荫如?伞,落下大片斑驳暗影。
用过午膳,陆麟城便去书房处理公务了。
知了蝉鸣声声,透过半开的窗户,他能看到躺在院中的苏甄儿正?在晾晒头发,胭脂色的屏风后透出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