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的薄冰,凉凉地贴了段知友一下,让他浮躁的心绪清净不少。

“你到家了?”段知友说,“我开始想你了。”

江淮轻轻笑了:“哦,这是直男能说出来的话吗?从哪儿学的啊?”

段知友被他笑得耳尖一酥,把抱枕抱紧了些,不满地纠正:“前直男!没学,自己悟的。”

“哦。”江淮尾音勾得很长。

两人静了片刻。

“嗯,”段知友酝酿了会儿,说:“今天来接我那人,其实不是我爷爷,他……”

“江淮,过来端菜!”

忽然,江淮那边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段知友一愣,接着怒了,那声音不是丁哲尧还是谁?他黑着脸扔掉抱枕,喊道:“江淮!姓丁的为什么跟你在一起?”

江淮:“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段知友:“行,你解释!”

江淮:“……”

段知友:“解释啊,我等着。”

“那个,我爸妈去教育局开会了,家里没人,丁哲尧他家在我家隔壁,我过来蹭个饭而已。”江淮有些无奈,“而且,又不是只有我和他,他舅舅还在呢。”

“对,我还活着呢!”遥遥的,那边插进另一个男人带着笑的声音,“江淮他男朋友,你就把心放进盆骨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