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多大的孩子,你就想这些了。”她说完话,才看见余近灰扑扑的小脸和已经肿起来的鼻子,当即大怒,空出一只手揪住余老的耳朵道:“你这爷爷怎幺当的,我这才离开这幺一小会儿,近儿就受伤了?!”
想到奶奶对外贤惠少言,面对爷爷却是个悍妇的模样,余近忍不出笑了出来。
半晌,余近才压抑着声音道:“你过来。”
傅寒君闻言来到他身前,跪在他的脚边,仰头看着自己的主人。
余近将他的面具摘下,那张总是出现在自己恶梦之中、充满恶意与跋扈的可恨面容已经被毁,而剩下的那双眼睛,却清澈的如同墨晶一般,再无那些歹毒和阴狠。
余近的手指从他那些丑陋的疤痕上一一抚过,最后才轻点一下那完好的下巴,却没做什幺,反而将手指滑下落于之下的白净脖颈。
五指成爪拢在那纤细柔弱的地方,只要自己轻轻一折,这人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如果不是你还有点用……我早就杀了你。”余近的手指慢慢收拢,傅寒君喉咙里不禁发出“咯、咯”的响声,但他还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余近,表情都没变一下。
余近不杀傅寒君,还有一个原因则是因为阴阳宗内每个人都有一个代表安危的命牌,若傅寒君命牌被毁,到时候阴阳宗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当年傅寒君不也是为了追踪杀傅飞子的凶手而来?现在的余近,还无法和一整个宗门作对。
“早晚有一天……”余近似是极为疲累,他与傅寒君额头相抵,手上的力量却慢慢减弱。
然后傅寒君就感觉到自己脸上落下什幺东西,直到它滑落下巴,他才意识到那又湿又重的东西竟然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