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不想去呢。”
一辆出租停到路边,杨如晤脸色淡然,顺其自然地打开后门,对宣赢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走到车边,宣赢手腕搭在车门上:“杨律,我不想去。”
他说这话时语气充满了玩笑的意味,听着像是在臭贫也像是在逗乐,杨如晤在他鼻梁上掠了一眼,手按住他肩头,顺势往里一推。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在公寓门口停下,宣赢往车外看,这片建筑充满复古风情,独门独院,每家门前的墙头处都栽种着薰衣草。
风一过,清香幽远,当真雅致极了。
“下车吧。”杨如晤说。
宣赢迟了几秒,等杨如晤下车,他探身悄声跟司机说:“麻烦先别结单,前面路口稍等一下,继续打表。”
司机诧异,但没拒绝,等他下车就按要求开在了不远处的路口。
“条件没天星好,这是我头几年买”
“杨如晤。”宣赢打断他的话,重复上车前的问话,“我真不想来。”
扶在铁门上的手缓缓落下去,杨如晤回头看过来,似乎才反应过来,宣赢没跟他开玩笑。
他们僵持片刻,杨如晤说:“先进来吧,我去趟洗手间再送你回去。”
能感觉到杨如晤已然心生不虞,但他依旧坦然笃定,宣赢实在搞不懂,世界上怎么会有杨如晤这样的人。
“你说你想要什么就要得到什么,”宣赢走到他身前站定,“所以现在这个想要里面,我也是,对吗?”
杨如晤眼睛微微一动,抬手摘下眼镜,直言道:“对。”
“不可以。”宣赢说。
杨如晤好像听到了个很好笑的笑话一般,倾身告诉他:“可不可以你说了不算。”
宣赢不止一次感受过杨如晤身上的压迫感,不过在以往的压迫感里杨如晤总会带着一些漫不经心,给人的感觉更像是提醒与告诫,眼下这是第一次,周边没有他人,也没有其他别的意味,他直面与这种赤裸裸的压迫感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