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愿紧了紧手指,若无其事地问:“你好像跟杨如晤关系挺好的。”
要说不好实在牵强,但要说好也没好哪儿去,毕竟好几个周五了,他都是独自去贺家,杨如晤防贼似的周周打电话交代,生怕他在贺家干些嚣张跋扈的事。
宣赢摸住下巴,沉吟片刻:“还行吧。”
程愿没再多问,把那只盒子攥到手指发烫,才按宣赢要求放到冰箱。
中午吃饭时,宣赢想起来给杨如晤发了条消息,口气一如既往地嘲讽:「堂堂大律师,让人当冤大头坑了,啧。」
发完之后宣赢一直拿着手机把玩,奈何一下午杨如晤都悄无声息,直到晚上天星工作室快结束营业,杨如晤才回了信息。
「忙,晚些说。」
宣赢看完,把手机静音,扔一边不去理会。
当晚,程愿送宣赢去往贺家。
车子仍停在大门口,待宣赢下车后,程愿叫住他:“我最近...可以一直住玲珑阁吗?”
有此一问,想必昨日程愿也看出了沈休的不虞,宣赢倒没多少意见,点头同意:“可以,你想住哪里住哪里。”
程愿嗯一声,沉默几秒,又说:“有事的话,你随时来。”
宣赢眼睛动了动,唇角一翘,不置一词。
他们之间很少有无言以对的时候,程愿以前总是毫无保留地迁就,与宣赢相处时他永远体贴,提前洞悉他所有要求的同时一并给予满足。
但是这次,就如沈休所说,程愿消极怠工,让凝滞的时间变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