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少爷一听干净立即就不干了,拉了几位好友上门要吃饭,说我一个人身体差,总不能这些人都身体差吧,你给我们按人头上包子,我倒看看到底干不干净。
老板没上包子,让他们滚蛋,官少爷一怒之下砸了人家几张桌子。
经过一番调查,真相还真就是这位猖狂的官少爷所说,事实上第二天上门的恶霸也是真恶霸,但跟这件事完全没关系。
老板在外欠了赌债还不上,娱乐.城老板怕人溜之大吉,早在官少爷来之前就已经安排几个人时常在店内盯着,好巧不巧其中有一位见过官少爷,还知道那么点他的背景。
在官少爷砸完店后,手下回去一汇报,娱乐.城老板顺势就给设了个套。
能在当地稳稳当当开赌场的人也并非一般人,娱乐.城老板黑白两道都有人,一来为了收回赌债,二来也跟上面人卖好,这个套还真就做成了。
为官者最怕民愤也最怕成为风波中心,娱乐.城老板的参与让简单的事情变得极其复杂,早餐店老板被逼到绝路,不得不同意配合他们。
事后早餐店老板嚎啕大哭,说他逼的没办法,本来官少爷就砸过他的店,把这事算他头上外人看着也不奇怪,老板想着若是官少爷顾忌脸面拿钱了事,那他便功成身退了,别人怎么明争暗斗他管不着,若是不成,总有牢坐,能躲一时算一时。
沈休订婚时正值舆论倒向早餐店老板,杨如晤接下案子被各方人马盯的很紧,甚至期间有人上门结交,明里暗里想让他把官少爷伤人这件事做实。
一旦牵扯到那位官少爷背后的势力,就说不清到底谁想把谁拉下马了。杨如晤没必要为一件很简单的案子、且拙劣的诬陷手段付出整个职业,他拒绝,说事实就是事实。
办案期间少不了善意的提醒与隐晦的威胁,杨如晤能对外界因素视若无睹,但却不能不顾忌好友名声,中复集团向来低调,不过掌权人订婚理应声势浩大,彼时杨如晤思量许久,与沈休解释了原因,当时并未出席订婚宴。
异国他乡的同窗之谊让二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份为数不多的真实,杨如晤这个人,沈休打心里佩服。
回想大学时光,彼此年轻热血,恨不能用生命实现理想主义,当年他们无数次深夜畅谈,聊局势聊未来,偶然一次,二人共用一张长桌,沈休写学术报告,杨如晤亦是伏案夜读。
休憩期间,沈休随口一问:“如晤,你的理想是什么?”
杨如晤站起身,推推眼镜,走到窗边俯视波士顿夜景,良久回答:“愿天下无冤。”
多年以前那个背脊笔直、坚韧不屈的杨如晤与现在别无二致,他似乎没有受到现实社会的任何打击,如今的他变的更成熟也更理智,只是沈休不知,杨如晤此时的理想是否还与当年一致。
“贺太太冤吗?”沈休抽口烟又问,“宣赢冤不冤?”
杨如晤脸上没有明显的情绪起伏,他将烟头扔进灭烟器里,不擅自定论,冷静回道:“与你我二人的身份而言,都是外人。”
沈休笑一声,没接话,杨如晤看向窗外,手指在窗框上点动几下:“能让阮扬跟我聊聊吗?”
重新返回医院,阮扬在沈休的允许下,跟杨如晤透露了一些关于宣赢的病情。
“宣赢大概有十年病史,我接手三年左右。”阮扬说,“他曾经因为自残被强制住院。”
杨如晤想起了宣赢的两条手臂,其实全身都有,但胳膊上最多也最明显,尤其两只手腕,从疤痕的狰狞度来看,想必当初的伤口深可见骨。
“还有其他的吗?”杨如晤问。
沈休只允许了这些信息,阮扬想了想,补充一句:“不止一次。”
从阮扬办公室离开,杨如晤在医院待到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