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埋在杨如晤颈侧处的肌肤上:“不要让他来。”
“嗯?”杨如晤问,“他惹你生气了?”
宣赢半晌不说话,杨如晤按灭手机,拍拍他后背:“怎么了?”
“每次他来....”宣赢没出息地带了几丝哭腔,“你都会特别忙,哪天你跟他走了怎么办?”
以杨如晤如今的身价,来找他的案件必是重案要案,除此之外,也就剩下一些走穴商宴之流。
近段时间杨如晤已经很大程度减少了外出,祝词是他一手调教,只需在背后指点一二,祝词便能悉数领会。
只是每次祝词来,少不了要与他交代几番,宣赢就直挺挺地坐在床边看着,扫眼一瞧,怨气冲天。
他嫌祝词跟他抢杨如晤。
“你别让他来了。”宣赢说,“你以后又不是不回去了,等我出院了,你....你再忙。”
杨如晤揽着他轻轻晃了几下,沉吟片刻说:“不行。”
宣赢蹭地挺起身,杨如晤在他脑门上轻敲一下:“好了,祝词真的有事,我答应你尽快处理完。”
宣赢哦一声,又把头埋进去,没过几分钟,杨如晤察觉到手下的背脊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杨如晤盯着窗外,光影落在眉宇间,他眯了下眼,眸底愈发深沉漆黑。
静默几秒后,他温声安抚宣赢:“我在,不怕。”
宣赢哑涩地说:“我真没用。”
杨如晤手停住,托起他的脸,指腹在他睫毛上蹭几下。
宣赢病情尚未好转,情绪敏感至极,他看着杨如晤的眼睛,只觉男人那张向来冷淡的面容上多了几分微妙的变化,似是无奈似是疲惫。
绝望的恐慌再次涌上心头,宣赢拼命汲取着杨如晤的气息,偏头讨好似的去吻他的下颌、喉结,一点点攀延着吻到他的嘴唇。
“身体还没好。”杨如晤抓住他的双肩,“别闹。”
宣赢把脑门砸在他下巴:“你别走,我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