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杨如晤低低地笑一声:“不要再睡了,天都快黑了,你晚上还要不要睡了?”
宣赢闻言,立刻撩开被子向窗外看,刺目的光线便成了温暖的橘色,墙壁一角被夕阳的颜色染上了淡淡的金黄。
他起身,拉开纱帘,望见大片的彩霞垂在天际,光很柔和,色彩却绚烂,像是一盘饱和度极高的调色盘。
“杨如晤,你什么时候回来?”宣赢说,“我有点想你了。”
“只有一点吗?”杨如晤反问,“如果只有一点的话我要晚点回去了,等你很想很想我的时候再回去。”
宣赢弯了弯唇角,忽然又问:“听说你打人了?你怎么能打人呢?”
杨如晤又在反问:“有吗?证据呢?”
“你”
“口说无凭没有用。”杨如晤暗暗点拨他,“就像你还没有哄好我,只说想我,是远远不够的。”
他又把正经的话题转到了不正经上,宣赢不免担心,若真的让那两个人渣做了伤情鉴定,杨如晤会受到多大的影响。
夕阳在逐渐变暗,宣赢久久无言,杨如晤耐心解释:“不用担心,我还不至于被这点小事给拉下水。”
这个男人猖狂又沉稳,难搞的很。
宣赢想了想,又问他:“你是在为我出气吗?”
“如果我说不是显得我很假,因为我没有耿直到给别人出气的地步,”杨如晤顿了一下,声音隐隐带了几分质疑,“自我保护与反抗是一个人的本能,宣赢,既然聊到这里,我还是那个问题,当时为什么不还手?”
宣赢仅思考了几秒,便说:“那天太乱了,我怕怀湘受到更大的伤害。”
杨如晤没说话,很久之后,宣赢听到了香烟燃烧的声音,紧接着男人冷淡的嗓音传来:“宣赢,我好像又生气了一点。”
宣赢不知所措,想骂他几句,又怕火上浇油,万一杨如晤气到哪天连家都不回来了,岂非得不偿失。
他左思右想,没办法,直接把电话挂了。
然而不到两分钟,手机又震起来,宣赢误以为杨如晤给他回来了电话,低头一看,脸上的笑意顿时散的一干二净。
是贺此勤。
不难猜出他打电话所为何事,距离他的婚期还剩三天,贺此勤与赵林雁一样,仍保持着要修复彼此关系的初心,这通电话很有可能是来问他要不要参加婚礼的。
手机在持续震着,宣赢看着窗外天色,划开接通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