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消散,宣赢半蹲在床边,死死地抓着床尾大口喘息。
耳里的嗡鸣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刺痛,一股一股地蹦着疼,宣赢往自己胸口处狠狠捶了两下,抬眼去盯柜门。
他变得急促,双手颤抖地打开柜门,把自己的东西全都扔到床上,拉开行李箱一股脑儿地往里塞。
凌乱的衣物将行李箱挤的鼓鼓囊囊,宣赢死死压着行李箱,手指胡乱地去掰卡头,当摸到某一处尖锐的凸起时,宣赢疯了一般把掌心压在了上面。
熟悉的痛感如同藤蔓开始扩散,宣赢慢慢地喘出一口浊气,痛感让他感到舒服,于是他把十指挨个往那块凸起上压。
鲜红的血丝很快冒出来,指缝变得黏腻腥热,宣赢盯着自己的手指,满足地弯起唇角。
下一秒,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
“你在做什么?”
那缕还未完全绽放的笑僵在唇角,宣赢向前看,门口一道高大的阴影,逐渐逼近自己。
宣赢恍惚想起他与杨如晤不止一次在未开灯的房间里纠缠,他无比享受黑暗与快感交织的感觉,这次依然没开灯,只是男人没再给他任何温柔。
软硬适中的床垫突然变得不适,宣赢暗暗自嘲,无论什么时候,他在杨如晤面前总是没有底气。
“宣赢,把手给我。”杨如晤站在他面前。
宣赢咬牙,不甘示弱地抬头看他,对视的瞬间发觉杨如晤的表情非常奇怪,很平静,但平静里带着一丝诡异。
这一晚真的太乱了,宣赢鼻头忽地一酸,他不喜欢这样的杨如晤。
“把头抬起来。”杨如晤淡声要求,“躲我干什么?”
宣赢不说话,单手搭在行李箱一侧,仿佛在伺机逃离贺家。
杨如晤对他的耐心始终毫无底线,他就站在宣赢面前,冷静地看着他沉默。
房间安静到呼吸声如雷贯耳,双手的痛感在达到某一峰值时就停下了,痛感消失后的宣赢再次麻木,他动动手指,又向那块凸起处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