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续杯:“店里好多款,家里也有,你以前说不爱喝,我就...”
那时她伏低做小,宣赢趾高气昂,震的亲生母亲不敢多言一句。
宣赢盯着那杯茶沉默了一阵,把腕间的珠串摘下,抬头去看赵林雁:“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这算是宣赢第一次在她面前去掉所有伪装,用心平气和又坦然质问的语气来询问。
从始至终,他们所有人都明白,目前的平和非常羸弱,但同时他们又很默契,希望用努力跟时间,将关系扭转到正常轨迹。
赵林雁先是错愕,然后在宣赢直白的目光下变为了一种怪异的安静。
伴随着茶香,她明眸皓齿,就这样端庄地坐在对面,长发缠与脑后,鬓边留几缕恰到好处的发丝。
宣赢史无前例地平静,与她静静地对视,慢慢地,赵林雁的面容在他眼里定住了,也干枯了,像极了古老的壁画,这个美人就被框在里面,虽有岁月斑驳,但依旧可见当年光彩。
最后,宣赢看见壁画上的女人从眼里掉下一颗硕大的泪珠。
那里面似有千言万语,似有追悔莫及,但她被永远地封印进了时间里,无法开口说一句话。
宣赢忽然笑了,扶着桌子怎么也笑不停,待他把茶盏扣下,笑声戛然而止:“妈,我不等你了,先回家了。”
步行回去的路上晚风把情绪风干到了心口,进门前,宣赢狠狠地搓了几下脸,不久后,赵林雁回来,一家人正常同进晚餐。
用餐结束,贺家人习惯在客厅闲聊几句,宣赢道声晚安回了自己的房间。
大约五分钟,房门被敲了两下,未等有所回应,房门被人推开了。
房间未开灯,光源仅靠窗外透进来的那几丝,杨如晤一身居家打扮,白色的T恤把房间都照亮了几分。
宣赢靠在阳台一角,默不作声看他好久,杨如晤反手关上门,就站在门侧,问他:“瞧你不对劲,不舒服了吗?”
“杨如晤,”宣赢嗓音干涩,尾音带着颤抖的气音,“我冷。”
他的示弱总能令杨如晤无可奈何,他走过去,把宣赢圈在阳台一角,低声询问:“好几天没见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怎么了?”
男人声线低沉,褪去往日的平静腔调,听着深情到让人耳朵发烫,宣赢深深呼吸,闻到熟悉的体温,他抓住杨如晤身前的衣服,寻求更加安心,用脸轻轻蹭了蹭。
杨如晤任他躲了几秒,随后抬起他下巴,又近了几分,要吻不吻的距离:“是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