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吗?”贺此勤问。
杨如晤波澜不惊:“没跟你说。”
“那....”贺此勤干巴巴地笑几下,“别对人家那么凶嘛。”
他这位好弟弟还没放弃,杨如晤摁了下眉心,推开宣赢刻意讨好的脸,也履行那声如他所愿。
“你不认识。”
贺此勤还是城府太浅,就连宣赢都听到了那边大松一口气的动静。
双方和平地挂完电话,贺此勤缓缓坐在花坛处,过了很久,惊觉自己手指还在轻微颤抖。
他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同时庆幸,他那亲哥脾气不好,打人骂人是常事,杨如晤到哪儿都受人追捧,何苦自找不痛快,非宣赢不可。
再者杨如晤没有说谎的习惯,更何况他根本不屑撒谎来掩盖什么,杨如晤说不认识那对方就一定不是宣赢。
亲弟弟将将平息好自己,两位兄长在远隔千里之外的小城市冷战起来。
杨如晤即使生气面上也不甚明显,奈何宣赢敏锐,尤其对杨如晤的情绪更为关注。
收拾完毕,在楼下用完早点,杨如晤先他放下筷子,出门抽烟。
宣赢磨蹭许久,想去说句软话哄他一下,刚刚站起身,他忽然反思,自己什么时候脾气这么软了。
姓杨的睡了他,还对他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神经病,凶什么凶,两天都受不了?
宣赢冷着脸找到杨如晤,一把抢下他的烟,叫板的话到嘴边却急转了个弯:“那什么.....昨天你抽了好多烟,今天少抽一点吧。”
杨如晤错愕,手指保持着夹烟的动作在脸前放着,片刻,他笑了笑:“本来是想骂我来着吧?”
宣赢眯起一双好看的眼睛,露出整整齐齐一口白牙,瞧着乖顺至极:“没有呀,你误会我了。”
宣赢惯会阴阳怪气,也惯会伪装,杨如晤虽早就识破,但这回他装的特别肤浅,随便来个人看就知道他言不由衷。
杨如晤看不下去,把手盖在他脸上使劲揉了一把,几分纵容几分嫌弃:“装的真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