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劲儿地瑟瑟发抖。

乔玉兰死在了他床上,以至于他昨晚根本没敢在床上睡觉,裹了张毛毯就蜷缩在墙角,后背紧紧靠着两面坚实的墙壁才勉强支撑他到了天亮。

考完试买的那把锯子就在他手边摆着,刚才被毛毯盖住才没被曲静云发现。

这会儿祁光耀把毛毯裹在自己身上,曲静云一眼就看到了那把闪着冰冷寒光的铁锯,瞳孔震动:

“这锯子……你打算干什么?!”

饶是她一心想让祁光耀硬起心肠,也一时有些难以接受突然发现他居然敢动这么狠的念头。

曲静云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道到底是一向乖巧听话的祁光耀忽然之间人格大变,还是她从头到尾就不了解她儿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祁光耀惨白的脸色泛着病态的潮红,他的目光也落到那把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的铁锯上,神不守舍地痴痴摇头:

“妈……她太大了,我一个人扛不出去,我怕被人发现,所以就想用锯子把她锯成一小块,一小块地运出去......”

“可是我不敢......我试过了,我不敢......呜呜......”

说到最后,祁光耀又窝囊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