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越飞萤不搭理他,祁盛之越发火大,隔着门喊话道:

“厕所里的被套是不是你扔的?请你自己洗干净,我们只是合作伙伴,我不是你的佣人!”

“你以为不说话就可以当没听见吗?我知道你在里面,请你立即下楼去把厕所里的被套拿走!”

“还有,既然我们有协议,那出门之前是不是应该互相知会一声行踪,万一被人问起来......”

他喊得正起劲,后腰处突然搭上一只冰冷的小手,吓得他一下跳出三步远:

“妈呀!”

“我不是你妈。”

越飞萤穿着一条白色棉布长裙,一头黑发垂顺地搭在身后,一脸死气沉沉地盯着祁盛之。

祁盛之一回头,又被她这一身酷似女鬼的造型吓了一激灵,强装镇定道:

“不要以为你在这儿装神弄鬼就能糊弄过去,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没?!”

越飞萤昨晚一晚上没睡觉,又连轴转了一整天,现在累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完全是靠毅力坚持着洗漱完,就想马上躺回床上好好睡一觉。

偏偏这时候祁盛之又出现在她房间门口,她困得要死,压根儿就没听他嘴里在念叨什么,只看见那对又红又软的嘴唇在她眼前翻动。

“做吗?”

正在自顾自输出的祁盛之猛地一愣,差点被口水呛到,她说什么?

越飞萤推开房门,像是对他发出邀请:

“做吗?不做我先睡了。”

那理所当然的语气像是说了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却瞬间把祁盛之憋成了胀气的河豚,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硬生生受惊过度瞪成了大圆眼,腮帮子也鼓起来憋得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她......她说做,做什么?

......是他想的那个吗?!

越飞萤等了几秒,不见他回话,耸了耸肩:

“算了,晚安。”

说完便真的进房关了门,不一会儿,连门缝里透出的灯光也熄灭了。

祁盛之还站在原地没回过神来,只觉得后腰刚才被她触碰过的地方此刻一片火热,心脏也是止不住地扑通狂跳。

他像座雕像般地在她房门外立了半晌,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越飞萤调戏了!

她就是故意说些不着调的话转移他的注意力,好让他不追究她乱扔被单的事,一定就是这样!

原本祁盛之气鼓鼓地还想继续捶门,把越飞萤叫出来好好理论一番,可脑子里却鬼使神差地回想起她刚才薄唇轻启,轻飘飘吐出的那两个字,做吗?

那清冷微哑的声调像带着钩子,一下就把他的心提到了半空中,让他兵荒马乱,失了方寸。

祁盛之举起的手迟迟不敢落在门上,不知道要是真把越飞萤叫出来了,她又会有什么惊人的举动。

好男不跟女斗,今天就暂且放她一马!

......

清晨,豫省指挥部。

樊英光的办公室里传出争执声。

“不行,我不同意!”

樊胜男拍了桌子,一双杏眼瞪向坐在办公桌对面的男人。

宋阳羽满身风尘,他接到消息称救援部队在安丰镇附近地区找到了陆战一行人,震惊之余立马便收拾行李赶赴火车站,中途各种交通工具辗转了三天时间,才在今天一早赶到了豫省指挥部。

他一路上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个七一八陆军部队的陆营长真的本事可以大到这种地步?

先是成功预测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水库溃堤险情,而后带领几千号人在洪水中失联五天后重新获救?

这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到的事吗?

他对这个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