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榭:“……还行。”
木清辞哦了声,“那青州那边?”
“放心,我会给卫玦传信,让他们做好防备,这边的事一了,我便赶过去。”
“嗯,”木清辞又将话题扯到平邑这边来,“我日前便已让人混进城外的庄子,看一下车邛究竟会将这批流民置于何处,刘钦朝也要到了,我们可借机反打了。”
木清辞在信中写了车邛杀妻,联合刺史与商户勾结,贪墨岁贡银两,如今她正准备重新写一封送过去。
这位巡按使刘钦朝是御史中丞钱远山的门生,性子同他一样,十分古板,但又刚正不阿,既然收到检举信,那无论如何,他都会来这平邑好好查一查车邛和吴奇。
沈榭对她的决定并未做疑,“我会传信流空从巡防司撤出来,孙力他们应该也已经快到了,天玄司的人待在烟云阁的地方总归会有些不便,我会重新寻个安全的地方,有事你直接过去找我便是。”
木清辞和蝶衣知晓他们的关系自然不会在意,可其他人总归是不知道的,沈榭不愿意让她为难。
木清辞自是也有这个顾虑的,如今听他这一说,也只点了下头,“好。”
“还有一事,”沈榭又道,“这些兵器和黄金应该不会长时间存放在平邑,可让人查查江州镖局,看看近些年往衢州和青州方向的走镖情况。”
“嗯。”
想着她昨晚可能都没有怎么合过眼,沈榭也没有在此地久待,“你先休息会儿,我出去看看情况,晚些时分会联系你。”
“等会儿,”木清辞觉得他这张脸实在是过于招摇,从前待在长史府便引得人家长史府的小姐倾心,如今这般走出去,可能还没过多久,车邛就已经知道他没死的消息了。
沈榭回头看她,也不急,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我让他们给你拿一张人皮面具来,你这段时间就委屈一下吧。”
沈榭笑:“行。”
木清辞方才就已吩咐下去,蝶衣很快就拿着一张人皮面具回来,贴上后,原本剑眉如星的贵公子刹那间变成了一个长相平平的普通男子。
木清辞满意地勾了勾唇,“委屈国公爷了。”
“无妨。”沈榭瞧见她这细微的表情变化,嘴角也轻轻上扬,离开时看起来心情极好。
木清辞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问一旁的蝶衣:“你有没有觉得国公爷今天有些不对劲。”
蝶衣摇头,“我觉得姑娘才有些不对劲。”
木清辞:“......”
裴熙川那么看重蝶衣不仅仅是因为她能力出众,也是因为她极有眼力见,除开自己分内之事,她一般不会多问。
蝶衣不是不好奇木清辞为何要瞒着沈榭,但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故而从未在木清辞面前提过一句。
木清辞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沈榭今天似乎很好说话,比从前他们在黎安的时候都还好说话。
想到密室中的事,她心里隐隐升起了一些不安。
*
朱琪在收到秦奕的吩咐后,第二日就带着一盘糕点去了公主府,好巧不巧,沈桑宁此刻也在公主府,三人互相见礼后才坐下来。
朱琪一坐下就开始拿谱,“从前听闻沈小姐不爱出门,近日倒是往这公主府来的频繁了些。”
云锦默默地看了清幽一眼,两人都觉得此刻朱琪前来定没有什么好事。
沈桑宁不愿与人有什么口舌之争,轻笑道:“公主受伤,我自是要多来看看才是。”
朱琪一脸不屑,她虽然是太子的侧妃,但对之前沈桑宁处处忍让吴怀舟的事也嗤之以鼻,甚至想过,要是她有沈桑宁这般出生,又怎么会甘居一个侧妃之位,偏生沈桑宁还不争不抢,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