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遗属,我们这些年一直在暗自打探消息,”
轻歌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一沓信件递给沈榭,“这些都是我们这些年打探到涉及当年之事的人,张郎中,江司户,赵知州等人皆已伏诛,里边也有他们的认罪书和供词。”
沈榭轻蹙了下眉头,“张郎中一事是你们安排的?”
“正是。”
在隔壁屋中的木清辞心中咯噔一声。
沈榭低笑了下,“既然想要与我联手,为何裴熙川不亲自出面,你又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轻歌面对沈榭的接连询问,如今也有些招架不住,“阁主如今在瑄王府中,日后自然会亲自来见国
公爷,至于我,”
轻歌取下帷帽,“蒲柳之姿,怕污了国公爷的眼。”
沈榭仔细打量了轻歌几眼,后又将手中还未来得及看的信件放桌上,冷笑一声,明显不是对轻歌说的,“既然费尽心思引我前来,为何又不敢出来相见呢?”
“……”轻歌诧然,很快便又恢复如常,“国公爷在说什么?”
沈榭没应此话,而是道:“我给你一盏茶的功夫,若是还不愿出来,我就离开。”
“……”
轻歌正欲再开口,在收到沈榭冰冷的眸光后她便放弃了辩解。
她没有想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露馅了。
时间就这样在无形中流逝,对面的房间忽然响起一阵婉转绵长的竹笛声。
笛音清越,如丝如缕,又带着一丝凄凉,余音缭绕,与旁边的琴声交缠,明明不是同一支曲,可听起来也觉缠绵悱恻,十分和谐。
良久,木清辞才轻吐口气,起身推门出去,大有一种壮烈赴死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