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事情没有那么容易洽谈,便又坐了回去,“前些日子,夙夜外出办事时偶然识得一个人,多番了解下,才发现这人和裴阁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个姑娘当时受了重伤,本宫就擅做主张将人带了回来,如今正在东宫养伤,她托本宫将随身玉佩递给阁主,说想见你一面,本宫怜她一番情深,就托人将玉佩给阁主送来了,”
裴熙川眸色渐冷,幸好有面具遮挡,不然此刻脸色应当也是极为难看的。
察觉到裴熙川不善的目光,秦奕也并未退缩,反而直视他的眼睛,笑问:“世人皆道烟云阁阁主极为神秘,只知其名,不知其容,本宫是真心想与阁主结交,不知阁主可否取下面具,让本宫一窥真容。”
“抱歉,这是烟云阁的规矩,还请殿下见谅。”
裴熙川说这话之时是笑着的,但还是能够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凛凛寒意。
秦奕叹息道:“那就可惜了,上官姑娘见不到裴阁主,定会思虑过重,这伤啊,也不知道能不能好。”
“我赌她会好。”裴熙川轻扯嘴角,浅笑道。
裴熙川话音刚落,夙夜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如今在望江楼,他对秦奕的称呼也变了,“公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秦奕看向裴熙川,眼神询问。
裴熙川颔首。
秦奕这才道:“进来吧。”
夙夜推开门进来,本想俯身在秦奕的耳边说,结果秦奕直接出声,“裴阁主是本宫的朋友,有什么话不必刻意避着他,直说就是。”
夙夜应了声,说:“李副使带着天玄司的人去了东宫,说是李管家涉嫌前段时间的一桩案子,要将他带回去审问。”
“天玄司向来秉公办理,想来定不会冤枉了李管家,若真有罪,本宫也决不会姑息。”秦奕不甚在意。
青黛此时也走了进来,对着裴熙川摇摇头。
虽然明面上还是一阵祥和,但实则早已波涛暗涌。
秦奕毫不在意身份,主动拿起酒壶把裴熙川面前的酒杯满上,不疾不徐道:“阁主可能不太清楚,一旦动了真情的姑娘,若是不能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定会忧思成疾的。”
“上官姑娘意志坚定,与寻常女子不一样。”裴熙川端起酒杯轻轻晃动。
很快,又从楼下跑上来一个侍卫,他看到门敞开着,也不敢贸然进去,只好在门口敲门。
夙夜见状立即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纸条,打开看了一眼后直接道:“周侍郎收到消息,城西宅院中有罪犯藏身,已经带着人过去了。”
“周侍郎尽职尽责,不愧年纪轻轻就稳坐刑部左侍郎。”秦奕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