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在某些方面,他们还真挺像的。
秦延一走,诗兰就立刻进来,她方才在外面将里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看到孟予月脖子上的红印,她熟练的去柜子里找药来给她擦拭。
看着诗兰发红的眼眶,孟予月忍不住笑道:“这都多少次了,你还没有习惯吗,有什么好在意的。”
秦延就是这样一个人,对她好起来要什么给什么,可她一旦做了什么有损他利益的事,他也会毫不犹疑的杀了她。
“如果当初不是他们用冯姨娘的性命来威胁您,您也不会受这等罪。”诗兰还是心有不甘,她家小姐,本该有一个好姻缘的。
孟予月苦笑一声:“不提了,都过去了。”
诗兰怕触及她的伤心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您为何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连带着王妃一同处理了,这不更省事吗?”
孟予月道:“如今殿下的根基不稳,韩如云活着,吏部与殿下就始终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诗兰明了了,也没再说话,安静的给孟予月擦药。
片刻后,孟予月又出声问:“那两个稳婆解决干净了吗?”
“您放心,奴婢已经让人处理好了。”
“嗯,那就好。”孟予月顿了一下,“对了,你再找人把王妃生下死胎一事传扬出去。”
诗兰:“是要传播孩子早就胎死腹中一事吗?”
“不用,只说她诞下死胎,其他的,就让大家去分辨吧。”
一件不知真相的事,更容易让掀起波浪。
众口铄金,真假本就不重要。
*
秦延从孟予月这里出去就直接去了韩如云那里,结果却被侍女夜云拦在了外面。
“殿下,王妃娘娘刚生产完身体虚弱,现在喝完药刚睡下,不如您改日再来?”
秦延凝眉看向夜云,见她目光躲闪,秦延瞬间明白过来这是韩如云的意思。
韩如云刚刚丧子,难受是情理之中的事,但秦延却不是很能忍受她对自己这般态度。
成亲数年,之前韩如云就对他不冷不淡的,现在竟是直接将他拒之门外。
秦延也没有多说,只嘱咐了一句,“让王妃好好休息,本王改天再来看她。”便走了。
夜云松了口气,转身推开门进屋。
韩如云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眸中充斥着无尽的恨意。
她醒来后知道孩子生下来就是死胎,完全不敢相信,就让人私底下去查。
她刚回到瑄王府,消息也传来了,她的孩子之所以胎死腹中,是因为那两个稳婆在给她移胎位时动的手脚。
而这两个稳婆,正是受了孟予月指使。
夜云不理解韩如云为何不见秦延,“王妃,这是殿下的嫡子,您只要将这件事情同他说了,就算他再如何宠爱侧妃,也不轻易饶过她的。”
“而且殿下本来就要面子,您这样直接将他拒之门外,恐会让他下不来台,伤了夫妻之间的情分。”
韩如云冷笑一声,一脸不屑,“夫妻情分?我和他之间哪里来的什么夫妻情分。”
从前韩如云就不会像孟予月那般讨好他,更何况如今孩子都没了。
“可这仇,王妃不准备报了吗?”夜云问。
“这几年我不争不抢,与孟予月泾渭分明,我以为大家能够相安无事的度过,她却欺人太甚,对我的孩子下手,这件事怎能就这样算了。”
想到她那从未见过的孩子,韩如云心中的怨恨就无压制,“但我就算要报仇,也不会仰仗他。”
毕竟这些年要不是秦延对孟予月无限纵容,孟予月在这瑄王府,又怎么能够只手遮天,一度盖过了她这个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