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沃忙磕头谢恩,“多谢太后娘娘宽容,奴才再也不敢了。”
很快就有人上来将孙沃拖下去行刑,太后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皇后和秦澜,皱眉道:“起来吧。”
“谢母后,”皇后起身便将秦澜往前推了一步,一脸歉疚的看着木清辞,“永宁公主,是本宫教女无方,才让她做下这些冒犯之举,还望你念在她是初犯,不要与她一般计较。”
“母后......”秦澜才一开口,就被皇后瞪了回去。
木清辞满意的点点头,“既然皇后娘娘都开口了,我又岂有揪着不放的道理。”
皇后又推了秦澜一下,“还不谢过永宁公主大度?”
皇后都说了这话,就算秦澜再怎么不愿,也只能忍下,不情不愿的说了声:“对不起。”
木清辞也毫不客气,“我原谅你了。”
皇后对着身后的嬷嬷道:“把七公主带下去,回黎安之前都别让她出来。”
“是,娘娘。”
这件事到这便算是告一段落了,但在场的人看向木清辞的眼神基本上全是探究,如果没有那个身份不明的死人,或许也不会有多少人怀疑此事是木清辞所为。
但如今出了这事,虽然没有证据,但大家心中几乎都有这个猜测。
难道她真的是怕太后到时候查到她的身上吗?
他们现在是越发的看不透这个永宁公主了,她是北离人,虽然大家对她表面恭敬,其实心底的算计可少不了。
之前她表现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宣宁帝虽然安排的有人在府外监视她,但也没有过多的限制她的自由,但现在她竟然锋芒尽显,将算盘打在了皇室的身上,往后公主府外的禁军,只怕会再多一倍。
她究竟是为何要多此一举呢?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秦澜爱慕沈榭,让她心中不悦吗?
就连知道她身份的许婉和沈桑宁,都没猜到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全都待在这里也是无事,太后看了一眼木清辞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出声道:“昨晚发生了这样的事,皇陵那边也出了问题,事情繁多,大家回去修整一下,午时过后便启程回黎安吧。”
众人正准备应声,却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啊。”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朝这个方向看过去,只见瑄王妃韩如云捂住自己的肚子,神色痛苦的倒在侍女的怀中。
“怎么回事,”太后脸色骤变,立即起身吩咐,“快,传太医。”
皇后立即吩咐人把韩如云抬到旁边的屋子,原本集聚在木清辞这里的人迅速跟着一起往外边挪动。
木清辞叫了月落一声,月落立即拿过披风给她披上,和云锦一起扶着她往外走。
*
太医诊脉之后便对太后道:“启禀太后娘娘,瑄王妃体内有催产的药物,现如今是要临盆了。”
“什么?”太后疑惑出声,“催产药物?”
“是。”
韩如云将这话听进耳中,也顾不上此刻腹部传来锥心刺骨的疼痛,断断续续道:“太后娘娘,有人要害我......”
太后握住她的手,安抚道:“你先别急,哀家会查清楚此事的。”
“瑄王妃腹中的孩子才七个多月,如果此时临盆,可有什么危险?”太后又问太医。
太医没有把话说的太绝,“胎儿虽然没有足月,但若能够顺利生下来,仔细照顾着的话,也没什么大碍。”
太医在宫中待了许多年,之前也见过不少后宫争斗孩子提前早产的,幸运的孩子也有存活下来的,不幸的也有一尸两命。
韩如云就是怕会出什么意外,故而出门一直将稳婆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