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中也不免有些疑惑,周鸿卓是贤妃的侄子,如今安王刚死,贤妃本就心神俱伤,若周家再接连出事,往后贤妃在后宫的位置就会十分艰难。
如果可以,宣宁帝希望周鸿卓当真没有做过这些事。
思索半晌,宣宁帝才道:“孟卿,此事尚存疑点,朕令你带领大理寺众人再仔细详查一番,确保此案无任何隐情。”
孟逸泱上前鞠躬:“臣领旨。”
“周鸿卓押入天牢,严加看守,不许任何人探视,葛玉珂暂押大理寺牢房。”
“是。”
入了天牢的人几乎就没有能够活着出来的,宣宁帝暂且没有要了他的命,众人都心知肚明是因为贤妃的缘故。
魏新梅得知周鸿卓进了天牢,当即便急的晕了过去,醒来后直接去了周老夫人的院中哭诉,“娘,鸿卓一事极有可能是济琛的主意,他是您的亲孙子,您得救救他啊。”
周老夫人虽然也担心周鸿卓,但她也没有急昏头,“济琛是刑部侍郎,鸿卓的案子是大理寺审理,这件事怎么就跟济琛扯上关系了?”
周洪杰近段时间极少待在府中,魏新梅与他提过不少次,但周洪杰总是与她打马虎眼,也没有去找人疏通这件事,此举落在魏新梅眼中就是他不太想管这件事。
反正周鸿卓也不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怎么可能有她这个母亲着急。
事到如今,魏新梅也没有再隐瞒,出声道:“母亲有所不知,安王死后,老爷便投靠了太子,济琛把依秋带离府的那一日,老爷本欲在府中设计擒下他用以威胁昭国公,因为依秋的缘故,但最终没能成功,隔几日,就出了鸿卓这等事,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巧的事。”
“什么?”周老夫人震惊道,“你们竟然背着我干了这等畜生事,我就说济琛先前对依秋不冷不热的,为何突然会提出要娶她,原是你们这般逼得。”
周老夫人对这件事毫不知情,现在知道了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指着魏新梅,“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当年为了自保,眼睁睁看着你兄长命丧黄泉,如今竟又为了你们的青云路对济琛动手,你们的良心都是被狗吃了吗?”
“安王刚死,他就投靠太子,一点也不顾忌一下自己亲妹妹的感受,我怎的就生了这么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知道这件事后,周老夫人竟也不顾一丝体面,直接破口大骂。
魏新梅如今也不在乎周老夫人如何骂她,她只知道如今能够劝周济琛收手的人唯有周老夫人一人,“娘,这件事确实是我们做错了,您要打要骂儿媳都认了,可是如今鸿卓身陷天牢,只有您能劝得住济琛,鸿卓自幼便在您膝下长大,与您甚是亲厚,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啊。”
“虽前有葛氏女敲响登闻鼓,可如果鸿卓当真没有做这些腌臜事,大理寺又如何能够找到证据,鸿卓又怎会被定罪,”周老夫人气的眼前一阵发白,说话都有些不顺畅,“鸿卓这么好的一个孩子,这些年就是被你们教成了这鬼样,竟然胆大包天干下这些事,如今又能怨得了谁?”
“娘,儿媳求求您了,您就救他这一次吧,往后儿媳一定好好教导他,不会让他再犯糊涂。”魏新梅拼死想要抓住周老夫人这颗稻草,哭的撕心裂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