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呼万岁。
宣宁帝走到上方龙椅上坐下,让众臣起身,垂眸看向跪于大殿正中间的女子,她身上满是血污,因全身是伤的缘故,血液顺着衣裙滴落地上,她身下也流淌着一滩血迹。
“你有何冤屈便如实道来。”宣宁帝直言道。
女子拖着虚弱的身躯再次叩拜宣宁帝,直起身后郑重道:“民女葛玉珂,家父乃前平洲参军葛开畅,数月前于府中莫名逝世,民女苦寻原因,终在父亲书房的暗格中寻到一封绝笔信。”
葛玉珂说着便将头上的一根翠玉簪取下来,她此举瞬间让在场的人警惕,刘喜往前一步,随时准备挡在宣宁帝跟前。
葛玉珂不紧不慢的拧开簪子头部,从簪子里面取出来一封被她卷成一卷的信,将其展开,双手奉于头顶。
“父亲信中交代,他是因为意外窥探到了并州长史周鸿卓贪墨银两,强占民女,杀人灭口的消息,从而被周鸿卓毒杀于府中。”
听到周鸿卓的名字,大殿上的人神色各异,心中各自有了猜测。
周鸿卓是周洪杰的儿子,周洪杰想扶持他进兵部,故而想法子让宣宁帝将其外派几年加以历练,回来后便可直接任兵部郎中。
刘喜下去将葛玉珂手中的信拿上去给宣宁帝。
宣宁帝将信件展开,因葛玉珂的手上有血迹,她方才拿信之时,在信上留下了两个指印。
宣宁帝将信件看完之后又问:“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证据?”
葛玉珂摇头:“民女正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才不敢将此事先行报于当地官府和刑部,大理寺等衙门,怕不小心走露了风声,引来杀身之祸,父亲冤屈未明,民女不愿就这般丧命,这才来敲响登闻鼓,但父亲在信中已经将周鸿卓所作所为全都交代清楚,陛下派人一查便知。”
宣宁帝皱了皱眉,眼神不悦的看向葛玉珂,证据不足就贸然前来敲登闻鼓,可如今人已接见,案子必须受理 。
“你可知晓,如若查出来事情并非你所言这般,你的结果是什么?”
“民女知晓。”葛玉珂面对宣宁帝的威压,也丝毫未露怯意。
“既如此,这件事就交由大理寺查办,御史台协同,至于葛玉珂,暂且收押大理寺,让御医为其治伤。”宣宁帝吩咐道。
葛玉珂:“多谢陛下恩典。”
孟逸泱:“臣领旨。”
周济琛与周洪杰的关系众人皆知,宣宁帝虽然相信周济琛,但为了避免落人口实已经有人对这件事的结果存有疑虑,宣宁帝没打算让刑部参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