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凌善将票据塞在袖中,笑看着他们,忽然一堆人上前将他们围住,匡平快速将手中的剑抵在木清辞脖子上,拉着她的胳膊将其扯到何凌善旁边。
沈榭眼睛死死的盯着匡平放在木清辞胳膊上的手,“何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你们联合茹娘那个贱人哄骗我,让我将你们带上船,是想打探这批货物的去向吗?”何凌善说着就伸手去掀木清辞的帷帽,在看到她满是疮疤的脸后面露嫌弃,正欲放下帽纱时,又发现了端倪,伸手在她下颌处一扯,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下。
看清她的脸后,何凌善唇角上扬,眼睛放肆的在她脸上打了个转,猥琐又恶心。
沈榭的手紧握成拳,冷冷道:“放开她。”
何凌善不以为意,眼神一直放在木清辞脸上,与茹娘的媚不同,木清辞这张脸长得极为妖艳,但那双眼睛却又透露着让人不可忽视的冷意和淡漠,显得格格不入。
看到二人如此的镇定,何凌善以为他们在等后手,便出声拆穿道:“你们该不会是在等你们埋伏在周围的人来救你们吧。”
何凌善话音刚落,码头上建立的用以暂时堆放货物的仓库中就涌现出来一群人,他们将二十来个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拖出来,走在最后面的人也落入他们眼中。
正是何高澹。
何凌善唤了一声大哥,后又对沈榭道:“我们私底下斗归斗,可在面对何家的敌人,可是十分团结的。”
何高澹这时也出声了,“你们给的条件确实很诱人,但你们不知道,商人在面临危险时的感觉,可是很敏锐的,尤其是官府中人。”
木清辞这时开口了,“所以何大公子是前一晚就下江,提前赶来这边处理这些事的了?”
何高澹
点头:“没错,之前府门口的针锋相对,也是刻意做给你们看的。”
何凌善:“现在,茹娘和福来客栈的那几人应该也全都被拿下了,说吧,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提到茹娘,何凌善还有些可惜,那等妙人,他本来是准备先尝个鲜的,结果倒便宜了其他人。
不过旁边这个也不差。
木清辞动了动脖子,匡平的剑离她的喉咙更近了些。
木清辞也没有再动,嘴角勾起一抹笑:“大公子不是说了嘛,官府中人,你们若是杀了我们,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惹祸上身?”何凌善笑出声来,“这些年我们杀的官府中人也不低于十个了,若是怕,又如何敢将这大半水运揽在何家身上?”
木清辞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又问:“你们要是知道这批货是帮何人运的话,还敢接手吗?”
“有何不敢,”何凌善道,“我们做生意,只讲究钱,不问货物来源和去处,只要价钱给的高,尸体我都给你运,但是若有人想断何家的财路,我也定不会放过。”
听他这番话,木清辞也基本上明白了,何家不知道这批货是帮太子运的,她的眼神又落在方才递票据给何凌善的那人身上,“何家可真是厉害啊,竟将附近的山匪都给叫来了,还特地演了这一出戏,我二人竟值得你们这般大动干戈。”
“谨慎为上嘛,谁知道你们还有没有留什么后手。”何凌善看着木清辞,笑的极为荡漾。
何高澹十分嫌弃他这幅样子,皱眉道:“差不多了,赶紧解决完回去,那批货等不了。”
沈榭看到何凌善肆意在木清辞身上游移的眼神和匡平握住她胳膊的手,脸色越发的黑,凉凉出声:“还不动手?”
何凌善眼中有些诧异,觉得沈榭有些狂妄自大,“行啊,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等你死后,你的夫人,我就笑纳了。”
“呵,”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