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经人提议,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沈榭所住的地方前去。
木清辞和沈榭如今正坐在屋内饮茶,孙力从外面跑进来禀报:“指挥使,人朝着这边来了。”
沈榭勾唇:“看清楚煽动民愤之人了吗?”
“看请了,属下已让人去守在附近,他们一回家,便可拿下。”
“嗯,”沈榭淡淡道,“知道了,让人守好大门,我们的人后退,让刘钦朝派来的人去前面顶着。”
“是。”
孙力离开后,木清辞便开口道:“国公爷当真不出去躲躲?”
沈榭笑看着她:“我为何要躲?”
“我怕待会儿他们骂得太难听,让您心里不舒服。”木清辞老实地回答这个问题。
“姑娘既然怕我会不舒服,为何还要筹谋这一出呢?”
“……为了不影响后面的计划,就只能委屈国公爷忍忍了。”
沈榭:“......”
沈榭被她这般言论给噎住了。
虽然两人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当这群百姓到门口时,才发现他们的疯狂远超想象。
刘钦朝派来监视他们的侍卫拼命阻拦才没有让他们闯进来。
各种石头烂菜叶被人从外面扔进院中,让沈榭滚出平邑,滚出江州的言论更是不绝于耳,甚至,还有说沈榭薄情寡义,死后定是要下十八层地狱这些恶毒的咒骂。
“昭国公,你昔日亲自给荣乐郡主判下罪名,就不怕夜里她来寻你索命吗?”
“滚出平邑,滚出江州,朝廷有你这等乱臣贼子,南靖危矣啊。”
木清辞抬眼看向沈榭,见他神色如常,便打趣道:“国公爷这抗骂能力,是被御史台的人给锻炼出来的吗?”
“是啊,”瞧见她眸中难得的笑意,沈榭也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那些个老匹夫,从我十几岁开始到现在,每日都能保持陛下的案上至少有一本奏折是参我的,我都不敢想象,要是我哪一日不在朝堂了,御史台是不是有一半的人的都要闲得发慌,提前告老还乡了。”
想到他的行事作风,木清辞觉得也不是不能理解,没忍住道:“我觉得国公爷应该反思一下自己,为何每日都能让御史台的人找得到由头参你。”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因为他们见我过的随性,心生羡慕,但又放不下骨子里那些迂腐死板的思想,嫉妒我呗。”沈榭扯唇笑道。
木清辞:“......”
别的不说,要论脸皮厚,整个黎安,确实无人能够与沈榭匹敌。
木清辞移开眼,明显是不想与他说话。
“而且,”沈榭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这些唾骂,这几年我听得也够多的了,自然影响不了我什么。”
闻言,木清辞心中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他总归也是因为他们从前的婚约才遭受这些骂名的,此番便也出声开解道:“世人就是如此,未知其中真相,便听风就是雨,站在道德的高处指责别人,若是问起他们这件事,可能连事情的原委都不一定能够说的出来,只会说一句‘众人云’,国公爷莫要放在心上。”
骂沈榭负心薄情之人,在背后指不定又是如何说长平公主辜负君恩,叛国谋逆呢,不然,又怎会如此抵触折辱靖康军遗属?
有人起了这个头,便就会有人跟随,不论真假,只觉大家都是这般想的,那就是对的。
“别人怎么说,我从未在乎过。”沈榭盯着她的眼,心中暗道,
我只在乎你是如何想的。
*
刘钦朝回到衙门,立即着人去传唤木清辞,可回来的人告诉他,沈榭的宅子被百姓围了,他们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刘钦朝没办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