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榭之前是武将,如今是天玄司指挥使,他自小习武,谁人不知他武功很好,而且还有天玄司的人在,刘钦朝此言就是怀疑他也与这件事有牵扯,但是碍于他的身份,不好同方才对车邛和江连一样,直接让他住在衙门,就只能找此借口来派人看着他。
刘钦朝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沈榭身后的木清辞,笑道:“虽几年不见,但也并未听闻国公爷身边出现过其他女子,不知这位姑娘是?”
木清辞笑道:“民女李湘,因路上得国公爷搭救,就跟着国公爷来了平邑,帮其办事,已报恩情。”
刘钦朝:“那封密信?”
那封信是女子的笔迹,如今看见李湘跟在沈榭身后,就问了句。
木清辞道:“国公爷在民女给巡按使大人写的。”
刘钦朝见沈榭并未反驳,又道:“那姑娘应该对此案也有些了解了,国公爷事情多,不知可否能请姑娘这几日留在衙门,与本官梳理一下案情。”
木清辞:“......”
这是想困住她啊。
这刘钦朝还是跟以前一样,刻板又守旧,十分难缠。
说起此事,他们三人之前还有些渊源。
刘家在平江也是望族,但是在朝中无人,刘父之前与钱远山有些交情,在刘钦朝七岁之时就把他托付给了当年还是御史台一名侍御史的钱远山。
刘钦朝自幼聪慧,钱远山也欣然应下,将他带回了自己家中,悉心教导。
刘钦朝也不负众望,在十八岁的科举考试中一举夺下状元,刘父刘母也搬去了黎安,念及儿子这个年纪还没有定亲,就托人在黎安城中打探起世家贵女来。
钱远山的夫人挑了几家年纪相仿的姑娘让刘母选,可刘母想着自己的儿子如今高中状元,觉得钱夫人为其挑选的姑娘身份太低。
刘钦朝除了占了个钱远山门生的名头外,毫无根基,那些个高官之家又怎么会将女儿嫁给他。
要知道,那些世家小姐,不是入宫为妃,就是嫁入皇室,或者是与她们身份地位相匹配的其他世家联姻。
刘母碰了几回壁,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当年才十二岁的箫陵身上,她想着长平长公主心系百姓,定不会以此家世来选女婿,
刘钦朝在母亲与自己提及此事的时候就同她说过,荣乐郡主与沈公子情投意合,两家结亲是迟早的事,可刘母偏生不信,觉得他们还没定亲就是还有机会。
刘母在长平长公主和箫将军岁末回黎安时,带着媒婆去了箫府,意图定下刘钦朝与箫陵的婚事。
刘钦朝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不出所料,箫将军以女儿年岁尚小,不急着议亲为由回绝了刘母。
自那之后,刘钦朝看见沈榭和箫陵就觉得尴尬,尽量避免与他二人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
沈榭从前与箫陵说起这事也觉得搞笑,他二人尚未觉得有什么,反倒是刘钦朝自己放不下。
不待木清辞说话,沈榭就一口回绝,“不行。”
刘钦朝深知沈榭为人,他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带一个女子在身边,要么就是对她有意,要么就是此人知道很多事。
刘钦朝更偏向于后者。
如此这般,他更是要留下此女了。
刘钦朝反问:“国公爷为何一口否决,若是此案早些查清楚,你不是也能早些向陛下复命吗?”
沈榭:“不行就是不行,你若不放心本官,自可派人跟着,但是休想扣下本官身边的人。”
刘钦朝:“......”
沈榭护短且不讲理,刘钦朝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但如今还是被他这幅你能奈我何的样子给震惊到了,“国公爷是在害怕吗,难道你方才所言,另有隐情?”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