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落说:“父皇以前常常说,等我长大了,要我娶这世间最好的女子……”
云沉岫本来眼底含笑,闻言动作一顿,神色冷了,“那阿离不若这就下凡,找位凡人女子成亲去罢。”
解离之意识到师尊生气了,连忙扯着云沉岫衣角,“哎呀,我还要修仙呢,修仙人成什么亲呀。”他弯起眼睛,厚着脸皮说:“不若和仙人成亲,干脆一步登天呢……唔!”
他又被吻住了。
其实他这话的意思就和“与学业成亲”一般,是投身于修仙大业里的意思。
解离之茫然地睁大眼睛,他呼吸乱了,他感觉师尊微冷的手探入了衣衫,捏住了他胸前一点,敏感处被拿捏,他重重喘息一声,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茫然又无助,而云沉岫的亲吻却愈发深入,他嘴巴被迫张开,侵略的冷香卷起他无措的唇舌,他通红了眼睛,在亲吻的缝隙里哭着,“唔,唔……师尊,师尊……”
“阿离……”
云沉岫亲昵唤着自己契定的未婚情人的小名,大手抚摸着他敏感青涩的身体,往下握住他的玉茎,少年立刻叫出了声,小屁股往他怀里缩,嫩生生的穴缝也淌了春水。
他的小徒儿不自量力,拿了本不应该他拿起的轩辕弓,即使有信天珠的加持,依然在轩辕弓巨大的压力下,金丹与灵魄俱碎本应是无力回天。
但这难不住云沉岫。
如凡人所想,只要灵魂还在,仙人确实拥有着叫人起死回生的能力。
将奄奄一息,即将魂飞魄散的解离之带离长生殿后,摆在云沉岫面前的,有两条路。
一则用仙力直接救回解离之。但这仅仅只能救回解离之的命。
解离之会为此灵力尽废,从此只能当个凡人,可以活命,但再也不能修仙。
而他云沉岫把长生果给他,应了他的天誓,天道也不会再为难他,要他报恩。
从此他与解离之,人灵两别,如解离之所愿那般,他去当他的南国君主,而他云沉岫作他的云上仙人。
桥归桥路归路,自此再不相干。
二则,便是救回解离之后,再用长生果为解离之重塑一具全新的身体。
至于那天誓,他不允,便也永远无法成立。
解离之的凡人之躯他救回来,吊着命,安睡在长生殿里。
解离之凡人之躯不灭不死,直到百年之后。他的仙人位自然不破。
而解离之的灵魄寄生于长生果塑的身体中,与那口封报恩,自此再无关系。
而他与得了新身体的解离之,自此永远生活在离恨天。
这是摆在云沉岫面前的两条路。
其实选哪一条都可以。
选第一条路,放解离之走又能如何呢。并不算伤害了他的利益。
解离之是人族,并且带着一国的气运,他奉他成仙,把气运给了他,令大齐国运破碎。
但对于解离之国破家亡,云沉岫并不愧疚。
这是人族欠灵族的因果,解离之身为人族的天潢贵胄,理应偿还。
然而一旦纸里包不住火。有朝一日解离之知晓真相,必然与他不死不休。
若现在放他走,从此人间离恨,两不相干,未尝也不是对此因果的一个了结。
而感情于他云沉岫而言,其实向来算得上是廉价又无用的东西。
更何况,他其实一直不太能瞧得起解离之。
年幼,天真,除了一张漂亮的脸,便是满脑的空想,满嘴的蠢话。他好像说什么都天马行空,总爱昂头看着亮闪闪的星星月亮,却从来不肯看看脚下肮脏污秽的泥土。修炼也总是摸鱼偷懒,没有太多的耐心,问起来,也只会说一箩筐没用的漂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