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他也会去练箭,杀瘴鹰。
只是他时不时的会眺望东南的方向,担心那只叫做淩的灵族。
与师尊的神交,自然也没有断过。但是每次神交过后,他都是难受的。
其实那种深刻的难受,并不仅仅是神交过程里产生的,被他全然忘记的痛苦。最让他难受的,还是神交结束后,他和师尊之间那种黏稠的,他不知道怎样形容的氛围……
他觉得非常非常奇怪!!
师尊就像太子太傅一样,是传道受业解惑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也可以像亲近父皇一样亲近师尊,可是……可是……
那日神交以后,师尊怎么摸他的胸口,还捏弄了很久……好奇怪!!
解离之有些说不出来的羞耻。
实际上他并不排斥这种好像有点过分的亲昵,但不排斥并不代表他不奇怪。但是他说奇怪的时候,师尊只是吻了吻他的额头,银灰色的眼睛注视着他,沙哑问“阿离不喜欢师尊吗。”
阿离当然不会不喜欢师尊!!
他立刻摇头,把没有两个字说得斩钉截铁,再加上强调,“阿离最喜欢师尊了!”
然后师尊就微微笑起来了,他本就生着一张清俊而疏冷的仙人面,笑起来的时候,如同冬日冰湖融成的春水,银灰色的眼瞳里全然是他的倒影,无比动人。
然后他就吻他的唇,两瓣薄唇贴着,磨开雪白的齿,缠绵厮磨,尔后轻轻叹息着,哑着嗓子叫他:“小阿离……”
他们便贴在一起,呼吸急促,依偎着亲昵,空气愈发的粘稠,整个离恨殿,像一个无法挣脱的,巨大的,怪异的沼泽。
明明没有哪里不对,却让解离之无比窒息。
所以他……很排斥。
……
他有时候会侥幸想,也许那个西域人的咒失效了呢。又或者,那个卖给他剑的,也不一定是那样歹毒,会给他下咒的西域人呢。
要是真的下了咒,那也太过歹毒了,要了他的钱,还要他的命。
解离之坚决不相信这天下居然存在这样歹毒的人。
所以。所以……
今夜就不必……和师尊,神交了罢。
……
夜色渐渐深了,清浅温柔的月光照进殿中,吹起浅色的鲛纱。
“……”
气质清绝的仙人披着月白色的衣裳,银发落在铺着软毯的地上,显得淡泊宁静,疏离而平和,好似世间万事如风抚云,不得他半分惊动。
解离之站在门口,揪着帘上玉珠,实际上,师尊的模样,完全符合他对仙人的所有想象超脱世俗的清贵与淡泊,安和与疏离,高高在上,不染尘埃。
师尊对他,既冷淡,又温柔。
……比他想象中的仙人还要好。
师尊这样的人,应该供在云端,远远的望着就好了。
所以每次亲近,才会令他这样心慌、窒闷,又奇怪。
不该……不该每次都那样……那样亲近的。
说、说不定会折寿!
“阿离?”
云沉岫抬起眼,看见在门口徘徊不定的少年,他放下书卷,唤他,“过来。”
他气质清寒,偏偏落在少年身上的眸光,在清冷的月色下,隐晦,深沉,又灼烫。
解离之感觉到了师尊目光的深沉和意切,更是莫名慌乱。
他站在门口,磕磕巴巴说:“师、师尊……”
云沉岫:“怎么。”
由于解离之此前猎鹰,经常染上风寒,云沉岫令仙人灵宫的活水变暖,而解离之又常常待不住,活蹦乱跳,是以少年在仙人灵宫,穿得衣裳便愈发单薄。
纤细有力的腰,秀气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