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太太没想到儿子这个时候了还要找钟原,但这时候却也顾不得吃味,忙把人叫上前:“大郎你有什么话?”

“孩、孩子!”戚少荣抓住钟原的衣服,咬着牙用尽力气喊。

戚太太不懂:“什么孩子?”

“孩子!”

戚少荣大喘气,死死盯着钟原。

戚太太着急了:“什么孩子啊?!”

这时一旁的丫鬟说:“是不是少奶奶有孕了?”

“你有孕了?”戚太太惊喜,如果儿子能留个后也好啊!

她马上喊来郎中给钟原把脉,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心里疑惑,就戚家大少爷那身体,也没法使人受孕啊。

果不其然,他摸了半天,完全没摸出滑脉,于是收回手,实话实说。

“没有吗?”戚太太失望。

“恕我医术浅薄。”

“不!!”戚少荣吼了一声,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爬了起来,瞪着眼对医生说:“你不行!他就是怀孕了!我有儿子!我有子嗣了!!”

“大郎啊!”戚太太抱着儿子哭:“你别这样,好好养身体,以后孩子还能生的。”

戚少荣还在那念,说自己有儿子,留了香火,声音却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戚太太拍着儿子的背,突然感觉怀里的人变重了,觉得有些不对。

“大郎?”她摸了摸戚少荣的鼻子,顿住没反应了。

一旁的戚老爷问:“大郎怎么样?”

戚太太依旧呆呆的没说话,被戚老爷推了推,才悲啼一声:“大郎啊!你怎么就丢下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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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荣死了,戚家一片素白。

戚太太当天就哭晕了过去,戚老爷也悲伤过度无法起身。

戚少荣葬礼上上下下,几乎全由戚少臣来打理。

作为未亡人,钟原理所应当要为戚少荣守灵。

入夜又下了一场雪,北风呼呼的吹,随着钟原一同守灵的丫鬟不知道躲哪去了。

钟原往火盆里丢了两张草纸取暖,瞅着近处的灵堂,算着自己任务结束时间。

忽然一件大鳌披到身上,抬头一原来是戚少臣过来了。

“你怎么不休息?”

这几天对方忙里忙外,几乎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那张俊秀的脸都变得灰暗许多。

“我来陪你。”

戚少臣跟着往火盆里丢纸,看着突然蹿高的火焰,突然说了句:“太太信了他的话。”

钟原愣了愣,过了两息才反应过来。

戚少臣扭头看他,接着道:“太太觉得是日子还浅,大夫把不出来,预备过一个月,再找大夫瞧一瞧。”

他半抱住钟原,将他搂在怀里,声音低沉:“嫂嫂,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要抓紧了。”

戚少臣没说的是,戚太太不止预备了大夫,还安排了后续,如果到时候大夫依旧没摸出有孕,她就要给钟原安上罪名,送他去见戚少荣!

初闻这个消息,戚少臣恨得吐血,那一瞬间脑子里生出无数阴暗狠厉的念头,甚至想直接了结嫡母,好保护嫂嫂。

可他冷静之后,就知道自己暂时做不了太多。如今最紧要的,是先给嫂嫂一个孩子。

先稳住太太,其他的以后再满满图谋。

钟原没想到这人竟然这样胆大,竟然在兄长的灵堂上胡来!

他抓住那只妄图解开衣袋的手:“这是在灵堂!”

“有什么大不了?兄长活着的时候都不介意,更别说死了。”

戚少臣反握住他的手,带着他一起解开腰带。

衣领被扯开,钟原冻得打了个哆嗦。

戚少臣忙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