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臣脱了外套递给钟原,挽起衣袖:“来。”

他有心在小助理跟前表现,杆杆不落空,不管多难的角度,他都能让指定的球进入球袋。

一杆清场!

作为对手的乐文锋无奈摇头:“唉,我说少臣你也太过分了,大东连球都没碰到!”

那个名叫大东的男人则说:“谁让你喊裴哥来的。”

裴少臣轻松一笑,转头见钟原专注地看着他,心头一动,温声道:“想学吗?”

钟原略作犹豫,对方已经走了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然后把球杆塞到他手里:“来吧。”

钟原耳朵通红,一半是被对方的呼吸给喷的,另一边则是因为那些话。

这人真是!表面看着正经,实际上一肚子色心!

钟原心里吐槽,不承认自己被那两句话挑动了心神。

乐文锋瞧着钟原,觉得有些眼熟:“少臣,这位是?”

“他姓钟。”

乐文锋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瞪大眼:“就是那个……”

裴少臣用手挡在嘴前,制止他未出口的话、

大东好奇:“锋哥认识?”

“见过一面。”乐文锋含混到,心里却远远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那跟在裴少臣身边,只看一眼就让人念念不忘的绝色佳人,竟然是个男的!

乐文锋不愿意相信,可事实容不得他不信。裴少臣倒是丝毫不顾虑,肆意展示着他对身旁人的特殊。

不光手把手教他打台球,等最后一个王明春到来,提议来打麻将时,也是让他身边这个漂亮的男人顶替了他的位置,而他自己则像个服务员一样端着盘子,时不时给人喂一口水果。

裴少臣的表现着实让其他三人开了眼界,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倒是都对钟原有几分尊重。

聚会到凌晨才散场,因为喝了酒,裴少臣喊了司机来接,乐文锋怕麻烦,又自觉和裴少臣关系最好,便厚着脸皮蹭了他的车。

后座,钟原靠在裴少臣怀里。他酒量不行,晚上被人起哄喝了两杯,这下感觉脑袋木木的。

裴少臣摸着他的脸,感觉到助理小动物一样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心里满是柔软,低头爱怜地吻他的唇。

钟原轻哼了一声,被他捧着脸加深了吻。

他像是吸果冻一样吸着唇瓣,以舌头作为武器,在助理嘴里扫荡,一寸空间都不愿放过。

司机早已在工作中学会了视而不见,可乐文锋却没这个眼力见,揶揄地啧了一声。

下一秒,裴少臣就升起了中间的挡板。

裴少臣在性有关的事情上总是带着三分强硬与粗暴,钟原被他亲的嘴巴酸软,气喘吁吁,身体被勾的情动,不自觉往男人身上蹭。

裴少臣也是如此,只是车上有个多余的存在,他到底有些顾及,只能发泄一样揉着钟原的胸。

忽然“嘭”的一声,车子往前一冲。

钟原被惯性冲地向前,又被安全带拉回来。

出车祸了?

他刚产生这个想法,后面的车又撞上来。

“嘭!”

车子被撞得偏转方向,斜着向防护栏冲过去,电光火石之间,裴少臣用手护住钟原的脑袋。

钟原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空气里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说他的情况不严重,只是有点脑震荡:“这几天会出现头晕、恶心的症状,都是正常的,不用太担心。”

医生说的没错,钟原的脑袋就是晕乎乎的,好一会才弄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们出车祸了,车子失控撞上护栏。

钟原还记得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