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打算一脚踹开,就算是踹坏了他也赔得起,但想了想,忍下了。

来之前他特意去问了阿玲的意思,看她那娇羞的样子,明显是对这个穷书生还有念想。

就为了他亲妹妹,他现在也不能把关系搞得太僵。

但教训还是要

心里那点阴暗的想法在门打开的瞬间,散的无影无踪。

赵明恃眯着眼细细的打量着眼前人,不是说这个孟秀才已将近而立吗,怎的看着如此秀嫩,那脸估计还没有他巴掌大,肩膀也单薄的很,那根粗布绳在他腰上一勒,看着比姑娘的腰都细。

“请问阁下是?”孟秋庭问道。

声音也好听。

“你就是那个拒了我妹妹亲事两次的孟秋庭?”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赵明恃故意沉着脸,仗着身形高大,硬是进了院中,只扫了一圈,便把这里的情况摸了个七八,“听说你参加了五次秋闱,落榜五次,就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空有志气,满嘴酸腐,却没什么本事。”

赵明恃把随身的佩刀‘哐’的一声置放到了石桌上,嗤笑道:“你到底哪来的勇气,敢拒了我赵家的亲事?”

孟秋庭长居山中,平时也就是下山采买东西的时候会与人接触,要不就是去望江楼参加文人诗会时会遇到多一些人,但那些都是读书人,秉承君子之道,讲究以文会友,以诗切磋。

从没人像赵明恃这样,浑身一副不讲理的样子,一见面便凶神恶煞的开始质问,步步紧逼,像是他说错一句,便要拿他开刀。

悄悄往后退了几步,孟秋庭身后向后摸索到了墙边立着的斧头,紧紧握在手中,咽了咽口水:“圣人言:大丈夫只患功名不立,何患无妻?我怎能因这些儿女私情,便把圣人古训抛之脑后!”

赵明恃冷嗤:“好一句‘何患无妻’,看来你确实是瞧不上我妹妹了。只是不知是你眼光太高,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视线慢慢下移,意有所指的扫了眼孟秋庭的双腿之间。

“我听说你小时候有过一门娃娃亲,结果不了了之,这些年也不近女色,甚至是避之不及,我很好奇,这是何原因?”

赵明恃每说一句,就逼近一步,直把孟秋庭逼得退无可退,后背紧紧贴在了砖墙上,手也紧张的发抖,差点握不住斧子。

“你、你休要胡说,娃娃亲那只是长辈的戏言,当不得数,莫要误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孟秋庭被他愈发迫人的气势弄得话都快说不利索了,“况且沉湎淫逸,非、非君子所为,我既已立志,自当摒弃杂念,一心向学,才不辜负当年先生的授业之恩。”

赵明恃感觉有些好笑,这个身高只到他肩膀的瘦弱秀才,明明害怕的不行,却还要嘴硬的与他争辩。

那一脸的虚慌,是生怕自己看不出来他有秘密吗?

赵明恃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你这理由倒也得当。”

孟秋庭听到这话,还以为应付过去了,正准备松口气,却忽然被扛到了肩上,柔软的腰腹处被对方结实的肩骨抵着,大跨步间颠的他差点吐出来。

“你、你、你要做甚?!咳咳·····你放我下来”

那斧子孟秋庭本来也没握住,这一吓,更是直接脱手掉在了地上。

没了武器,光靠他这细瘦的胳膊腿,哪里斗得过人高马大的赵明恃。

被甩在床上后,孟秋庭有瞬间懵的找不到方向,眼前晕乎,差点认不出这是自己的屋子。

赵明恃抽了他腰间的粗布腰绳,捆住了他的双手缚于身后,嘴上也没闲着:“你刚刚说的那番话,我仔细思索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太可信,我这人,只信自己亲眼所见,你要想向我证明,那便亲自证明给我看我才能相信你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