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
还未等孟秋庭反应过来,男人便带着他跳入了湍急的水流中,高空坠落的失重感让他直接惊叫出声。
“是又如何,你没得选”
“唔······”
孟秋庭感觉自己好像抱了个滚烫的火炉子,生生把他给热醒了。
眼睑轻颤张开,视线内一片昏暗,他想起身,却发现动弹不了,有什么东西圈住了他的腰。
抬手把盖在头上的东西拿开,光线瞬间盈满视线,孟秋庭这才看清是什么让他无法动弹,不过在看清的一瞬间,他懵了。
他是怎么睡到对方怀里的?
不对,他的衣裳呢!?
浑身光裸的孟秋庭用力推开搂着他的男人,胡乱的抓起搭在旁边石头上的衣裳就往身上穿,直到穿好里衣后,他才发现躺着的人似乎一直都没醒来。
孟秋庭怕是男人又在戏耍他,故不敢靠太近,站在原地试探的喊到:“赵兄,你可是醒了?”
结果等了半天也没动静,人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似乎是真的没醒。
可这不应该啊,刚刚他慌乱之下推人的动作不小,就算是睡的再熟的人也会被他闹醒的。
赵明恃双目紧闭,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虚汗,右手摊开,那是刚刚孟秋庭头枕着的地方,而他光裸的上半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止住血了,有的还在流血,射穿他右腿的那只箭已经被拔出来了,可伤口似乎还在流血。
孟秋庭有些迟疑的上前,抬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触手滚烫,这是生了热病,怪不得之前他被男人抱着的时候会感觉那么热。
赵明恃之前穿着一身黑,根本看不出来哪里受伤了,之后就带着他跳进了水里,入水后他因为不会泅水而缺氧昏过去了,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对方伤的这么重。
“为什么偏偏是你······”
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人,孟秋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之前有多厌恶此人,光是从他不惜搬离祖屋就能看出,他是真的巴不得离对方远远的。qu,n10﹥⑶㈦{⒍﹝82{1
可在自己遇到危险时,却是这个之前一直戏弄欺负他的男人救了他,还不顾伤势带着他跑了这么远。
他真的不知道等男人醒了后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他。
救命之恩他本应感激涕零,可只要一想起男人之前如何对他的,他就实在不想再与对方再有任何瓜葛。
孟秋庭垂眸轻叹,抿紧薄唇,低头在自己衣摆上用力撕下一块布料,然后起身走出山洞,赵明恃毕竟救了他,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他们所在的山洞离河流不远,孟秋庭用河水浸湿了布料,又折身返回山洞。
山洞内还有一摊熄灭了的火堆,看样子那应该是男人昨夜生的火。
孟秋庭用湿布擦拭着赵明恃额头上的细汗,又把之前盖在他身上的黑色外袍盖在男人身上。
赵明恃身上的伤已经敷过金疮药了,只是有的伤口太深,一时还无法止血,孟秋庭又撕下了几块布料,帮他把伤口都包扎起来。
“冷······好冷······”
孟秋庭听清楚男人在睡梦中呢喃的话后,便转头看向了熄灭的火堆,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有打火石,他不知道该怎么生火。
明明身上那么烫,可对方还一直喊冷,孟秋庭没办法只能俯身抱住了男人。
大概是感受到了热源,赵明恃也主动抱紧了他,现在又成了一开始的姿势,只不过这次孟秋庭是自愿窝进对方怀里的。
时间随着山洞外的太阳一起升起落下,悄然流逝。
两日后。
孟秋庭刚带着新摘的果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