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更累了,慕婆婆什么都好,就是一提到这些话题,能滔滔不绝的说几个时辰。”
她在灵雍学宫时不管文试还是武试都是第一。
就连她都觉得累,可?想而知,这些事复杂到什么程度。
然而当她的手臂握着纱布绕过他伤口,替他打好结之后,他却捉起她的手指放在唇边。
“不累。”
为了与她站在一起,怎么会?累。
琉玉从他幽深缠绵的目光中,读出了这样的意味。
墨麟吻够了她的手指,才?道:
“就是有点?饿。”
琉玉这才?想起,他打完仗就忙着往回赶,恐怕的确什么都没吃,起身道:
“我?去让人给你备点?吃的。”
“嗯。”
其他人估计都已?歇息,琉玉没去惊动旁人,自己去了膳房,本想着就在膳房等一会?儿,却突然反应过来
平日墨麟哪里舍得使唤她做这种事,就算饿也肯定不会?让她跑这一趟。
果然,等她折返回院子的时候,整个房间已?经?被他用势包围了起来。
“开门!”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才?响起墨麟喑哑的声音。
“再等等。”
琉璃灯被吹熄了几盏,但琉玉仍然能从些微灯影下,看到倒映在窗上的影子。
是他的触肢。
她这才?意识到,他压制实力与申屠驰交手,用不了无量鬼火,只能用触肢强行迎战,伤得最重的怎么可?能是身躯。
“你开不开,”琉玉吸了吸鼻子,低声道,“你再不开,我?今晚就去鬼女的房间睡。”
里面仍然没有回应。
“不只今晚,我?接下来的一个月都不会?让你进我?房间。”
倒映在窗户上的触肢似乎扭曲了一下,但阻拦她的势仍然没有收回。
琉玉只得祭出最后的杀招。
“好,你不让我?进去,我?今晚就去住九方彰华的院……”
嘎吱一声。
紧闭的房门被一条蛇尾拨开门闩,透出一条缝隙。
琉玉冷着脸一把推开房门。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腐臭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伤药的甘冽气?息,一瞬间占据了所有的嗅觉与视觉。
视觉。
纵然房间里的琉璃灯只剩下一盏,琉玉也能看清遍布内室的肉块。
带着粘液,蠕动的,融合着的肉块,浸在血泊中,断面上的血管清晰可?见,正在不断的生长着,重组着。
琉玉蹲下身,用冰凉的指尖触碰了一下。
有一种奇异的柔软和?温度。
是人的体温。
“不想看就闭上眼?。”
床帏后传来低低的喘息声,只听嗓音就能感受到所忍耐的痛苦,和?此?刻呈现在琉玉眼?前的可?怕景象不同,像受了伤的小兽躲在暗处,用虚弱的声线阻拦旁人的靠近。
“很快就好。”
琉玉抱膝蹲着,看着那?些脱离他身体的血肉一点?点?重新?融合,轻声问:
“每次受伤,都要这样吗?”
她的声音柔软得不可?思议。
墨麟沉默了一会?儿。
“嗯。”
“只有你会?这样,还是其他妖鬼也会?这样?”
又沉默良久。
“寻常妖鬼体内只有妖炁或者鬼炁,无需如此?,但我?体内炁海同时存在这两种炁,一旦掏空炁海,这两种炁就会?在我?体内经?脉中失控,相互冲撞时,肉身也会?被炁流灼烧。”
“所以需要将体内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