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挣扎不出，让他不能呼吸，让他透不过气，他想告诉林澈，去接受治疗，别再继续了，真的放过他吧。

林澈对上苏顾的目光，对他露出笑，他开心小顾舍不得杀他，眼神里全是对苏顾的渴望，但他也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可能真的留不住了，所以他向着苏顾的方向拼命挣扎靠近，被震碎的内脏在体内撕扯着他，让他的每一步挪动都肝肠寸断。

苏顾抹掉了垂落在脸颊上的雨水，在内心的挣扎下，他脚步向前，向着林澈的方向走去，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林澈就能抓住了，可被泥土完全染脏的鞋子在几步之后还是发颤地停了下来。

血迹顺着雨水从林澈的指尖往下滴，他想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出口的嗓音已经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小顾……”

他看着苏顾转身，看着原本就在眼前的人影远去，林澈眼眶血红，“小顾，不要走”

林澈一次次爬起来，又一次次手臂失力的重新摔倒在泥泞中，反反复复，直到苏顾的背影模糊，直到浑身撕扯的筋脉让他再也支撑不起来，林澈声嘶力竭，再一次失去让他痛苦不堪。

不要走，明明答应过他的，明明答应过他不会走的，强烈的剧痛让他呕出鲜血，他红了眼，那五年的痛简直深入骨髓。

苏顾听到了身后的枪声，眼泪完全忍不住，他快步向着前方跑，一切都会结束，一切都会重归平静，苏顾坐上了车，他看向窗外，林澈已经被警察围了起来，视线被遮挡，他已经看不到林澈向他拼命挣扎的摸样。

林澈的双眼直勾勾盯着车辆驶离的方向。

“我以后会慢慢学着爱你”

他的脑海里无数遍重回的都是苏顾的那句话，“我以后会慢慢学着爱你”

字字句句折磨着他，遍遍回想都是无法言喻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