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来帮忙的人明明有很多,但是温瑶却只记住了他。
陈砚看见她身上那件已经要被撕坏的单薄布料,别开眼,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扔在她怀里。
“穿着吧。”他说。
温瑶愣了几秒,顾不上自己的狼狈,抬头看他。
少年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身形挺拔落拓,长着张痞帅的面孔,因为和那□□,眉骨上多了几道血痕,更显凌厉。
陈砚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偏过头,轻笑一声,沾了汗的发丝垂在额前,阳光偏爱地照在他身上,映出眼中细碎的光。
“吓傻了?”他从口袋里摸了根烟出来,咬在嘴里,猩红的火光在他虎口处跳动,说话含糊不清的,但声音低沉又好听。
温瑶急匆匆地收回目光,撑着地面站起来,把陈砚的外套披在身上,小声说了句谢谢。
那恐怕是她十几年来最局促的瞬间。
以至于每次回想起来,她都要怀疑,是不是那天的阳光太毒,照的她浑身燥热,脸颊发烫,神智也跟着不清楚。
“受伤没?”陈砚问她。
“没有,你脸上的伤……?”她指了指那几道血痕。
“没事儿。”他不在意地摆摆手,转身就走,背影潇洒坦荡。
那天过去的一个月后,她去酒吧给朋友庆生,输掉了一局真心话大冒险,被要求和隔壁卡座的人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