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所在的酒店也没能幸免,手机早早关了机。
他就这么被隔绝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他想到的全是宋静原,借用酒店的紧急电话给她拨了过去,但是没有接通。
所以刚从飞机上下来,他就在附近找了个充电宝,还没来得及解锁,宋静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深吸一口气,他接通电话。
对面反而沉默了。
他大概也能猜到,自己不在的这几天她日子不好过,喉咙紧了紧:“宋静原。”
但对面仍然没出声,只能隐约听见从她耳边刮过的细微风声。
不等他进一步开口问,细细密密的哭声像是蚊虫一样叮噬在他的心脏上,听见她那一声“对不起”后,他觉得自己四肢百骸都跟着疼了起来。
问过宋静原的位置后,他让她在那等自己,一刻也不敢停的从机场跑出来,拦下一辆出租车。
机场附近的路一向拥堵,陈砚眉心紧皱:“师傅,麻烦能快点吗?”
司机操着一口外地方言:“小伙子你也看见了,这路这么堵,不是我不想快啊。”
“什么事儿这么急啊?莱河街离这可不近,得开一会儿呢。”
“找女朋友去。”
“女朋友在那儿也不能跑了。”司机低笑,“用得着这么急?”
“急。”陈砚心烦得不行,舌尖顶在侧腮上,帽檐压得很低,“女朋友心情不好,她自己多待一秒我都心疼。”
过了二十多分钟,出租车终于在莱河街边停下。
陈砚跑着找到宋静原给他发过来的位置,额前的黑发被汗打湿,贴在额头上,风一吹,阵阵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