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猎豹的祖上,确实跟其它遇到的被附身者不同,他已然是个“星君”式的人物了,虽然后来凶简还是从他身上剥离,但他的这种血脉得以“代延”,猎豹展示出远超于亚凤的力量她更易和凶简相融,用她的血画就的祭拜画面,拿到凶简曾经的栖息地烧毁之后的气息,甚至可以被凶简感知。

【杀局既成,鬼厉之气大兴,如行瘟过疫,星君之力无可限量,座下万万人,形同傀儡,以供驱使。】这里的鬼厉之气,并不是怪力乱神,在中国古代,有把瘟疫疾疫称作“鬼厉之气”的习惯。

七星杀局全部达成之后,被凶简附身的那个人被彻底“激活”“星君之力无可限量”,等同有了感染、辐射、驾驭人心的能力。

换句话说,这像一场特殊的瘟疫爆发,前期的发酵和布局妥当之后,七个移动感染源生成星君可以轻而易举的感染控制下一个人,而下一个人,又可以感染再下一个人。

由点到线到大面积铺开,病毒式传播。

难怪亚凤会说:“你最终,也会跟我们一样的,大家,都是一样的。”

人可以抵挡看得见的刀剑枪火,但如何防范这种无知无觉无色无味的病毒式感染?

罗韧说了两个字:“煽动。”

普通人看来,凶简怪戾偏邪,避之唯恐不及,但另一部分人看来,简直是难遇的至宝。

“强肌体,使敏于行,竟至返生”,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座下万万人,形同傀儡,以供驱使”,王侯将相莫过于此,但王侯将相还要提心吊胆那些无所不在的反叛、刺杀、颠覆,星君却不用,座下万万人,都是心无二念的死士。

对野心家、对任何心有恶念的人,凶简都是直上巅峰的青云梯。

曹严华喃喃:“当年,老子收伏凶简,一定费了很多力气……春秋战国,那不是争霸的时候吗?这东西,比什么和氏璧还抢手吧?难怪……”

难怪这秘密从不广为传播,难怪鲁班的这个局设的机关重重如此小心尹二马只知道去观测,却不知道个中的秘密,观四牌楼要等到拿到钥匙、开启匣子,才知道什么叫七星杀局。

【老君亦有疏漏失算,百余年后,观星台七星骤亮,尹氏后人惊惧,急至墨家,惊天之秘,始达钜子。】两百余年后,封印的七根凶简打开,当时还没有观四牌楼,藏着秘密的尹喜后人依照老子的吩咐,疾奔墨子,这个惊天的秘密,才被当时墨家的钜子得知。

不过,他不是唯一的一个,另一个喜欢“独乐乐”和“藏私”的天才式人物鲁班,通过对宏大天象和各色天地机关的观察,也隐隐窥到了天机。

墨子曾经和鲁班对阵交手,以“兼爱”、“非攻”的仁者胸怀使得鲁班放弃了以机巧帮助楚王攻宋,两人不打不相识,对凶简的认知也达成一致:这样的东西,或许还是封印、永久封印的好。

老子之后,墨子和鲁班成为第二批得窥机密者,这两个人可以说是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因为黑匣子、观四牌楼、银眼蝙蝠等一系列的设计全部出自鲁班手笔,而墨子曹家村那一次发现的地坑足以说明,有组织的拜星简是被墨家一举击垮的,从此难成气候。

星君一再陨落,应该指的就是凶简逐一被收伏,这句话,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无限畅快。

那一场对阵,必然惨烈无比,“诱入地坑,铜汁浇顶,再无生路”,一贯仁爱的墨家,对付凶简,存了斩草除根之念。

但是,同老子一样,他们依然担心会不会有漏网之鱼,毕竟凶简既然被打开,就说明凤凰鸾扣不是那么固若金汤,更何况,一定会有漏网之鱼,星君的血脉是可以代延的,哪一天两相融合,又是一场始料未及的血雨腥风。

所以两个人合作,一个命钜子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