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代索性把脸俯到杯口上面,蒸汽一蒸,倒也舒服多了。

罗韧看着木代,又好气又好笑:“你没带唇膏吗?”

唇膏?平时倒也用的,但没那么必须,出门时也没在意。

罗韧从行李包里翻出自己用的递给她:“南方山温水软的,你也太掉以轻心了,这里不管男女,人手一支的。”

木代伸手去接,刚触到管身,罗韧又缩回去了。

他把唇膏旋出一段,拿过桌上搁着的直刃刀,把自己用过的那一头削掉,才又重新递给她。

真是够细心的,木代怔了一下:“没关系的,我不介意的。”

罗韧看她:“真不介意?”

木代心虚地耳根都红了。

真不介意?想想还是挺介意的。

木代低着头,旋出了唇膏往嘴唇上抹,抹着抹着,忽然浑身一震,抬头看罗韧。

罗韧脸色凝重,伸出手指在嘴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看来,他也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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