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张叔眉开眼笑夸她的时候,她很是严肃:“张叔,不白干,公平交易,得给我开工资的。我是要还债的人。”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焦虑,她念念不忘,要帮炎老头和叔叔炎九霄还掉那笔身后的债。

神棍也暂时离开,去附近另一个古城的好朋友那小住,用他的话说,在这里“研究”没有进展,他住的别扭。

不过临走之前,他总算是说动木代和炎红砂,去到那个收有凶简的小屋里,又做了一次水影的尝试。

这一次,虽然罗韧还是缺席,但得到的图景和信息,比之前那次,还是多的多了。

街巷,类似天桥耍弄的把戏,铜锣震响,草台班子拉开,好多洋气稀奇的节目儿,猴儿算术,老鼠抬花轿,不过,最最开眼的,是狗识字。

一堆写了大字的斗方纸杂乱排开,那狗低着头,狗爪子刨刨,低头嗅嗅,依次叼出了“恭”、“喜”、“发”、“财”四个字。

有个观者起哄:“这个不算,狗鼻子灵,谁知道是不是纸上掺了味儿!”

班主陪着笑:“那哥儿想怎么样?”

“让我来写字,这狗要是还能认出来,那才叫一个服!”

旁观者并不同意:“那不行,谁知道你是不是跟班主串通好了,演戏儿的!”

换言之:万一你是个托儿呢?

班主向着人群团团拱手:“那大家伙给支个招?”

有人提议:“让咱垄镇私塾里的卫老夫子给写,那不就公平了?”

说着便跑开去,过了会回来,身后跟了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葱绿色的琵琶对襟衫子,大眼睛,因着女儿家的好奇心性,白皙的双颊上泛着红,手里头拈了张写满字的字纸。

人群鼓噪着给让开了一条道,又重新围拥过来,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听见一浪赛一浪高的叫好声,那里头的表演,定是博得了满堂彩。

……

听了他们对水影的转述之后,神棍皱起眉头。

说起来,那些所谓的猴儿算术、狗儿识字,就像现代的魔术一样,内里都是有玄机的。

比如猴儿算术,几只猴儿抢答,班主出了个题,一加一等于几?喏,那个赖皮猴儿举手了,比了个二。很好,赏香蕉一根。